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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他走到座位，虞為也抬起頭，眼神平靜地打了個招呼，好似昨天的一切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
若不是看到他眼上和自己同款的黑眼圈，戚商都差點被他這個平靜的樣子騙了去。

戚商臉上揚著笑意，坐在座位後，從揹包裡抓出一把五顏六色糖紙包裹著的糖果，遞了過去。

「來的路上買的，你嘗嘗。」

虞為笑了笑算是回應，然後在他熾熱的注目下，還是剝了一顆扔進嘴裡。

正好早飯沒有好好吃，額頭有點發暈，他給自己的行為辯解著。

這顆糖果的味道是山楂味的，不是虞為認為的酸澀，而是一種酸甜的味道，很像在吃沾滿著糖稀的冰糖葫蘆。

糖果含在嘴裡很快融化，為了緩和下兩人之間的無言氣氛，虞為剛說了個『甜』後，他的青梅梁甜甜正巧從門口走了進來。

虞為口中的那個甜字，也讓戚商以為他是在喊梁甜甜，眼中的笑意瞬息散去，握著揹包帶子的手徒然收緊。

戚商垂著眼聽著耳邊兩人說笑打招呼，他又想到了那幾張彩色摺紙，還有虞為只有在梁甜甜面前時才會露出的溫柔笑意。

熟悉戚商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不對勁，整個上午都趴在桌上睡覺，偶爾有人不小心碰撞到他的桌子，他也沒有露出不爽或者不耐煩的表情。

反而虞為這邊一如往常，對同學們問得問題依然耐心的講解回答，幾次接水時也會問下戚商去不去，除了中途去了一趟辦公室的事情外，其他任何時候，虞為都會問上一句。

這種情況持續幾次，也成功得讓戚商臉上重新漫上了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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