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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抿抿嘴後又繼續說,「什麼時候出發?」
「就在附近的療養院,走著去吧。」說完,戚父從沙發上起身。
李助理聽此收起藥,在前面帶路,一路上三人之間陷入沉默的氛圍。
戚商隨意望著周圍風景,想到療養院的那個人,忽而回憶起以前的事情。
戚家是軍人世家,戚商爺爺當年被家裡贈與厚望培養成了為國家效力的將軍級人物,一次出任務傷到了腿,選擇退休,之後便下海經商,戚家生意便慢慢地做了起來,生了個獨戚父,年輕時風流愛玩,和戚母結了婚後依然不忘本性。
戚商的印象裡,本來很溫婉的母親變得越來越狠,開始天天喝酒,和父親吵架,偶爾看到戚商,也會上去哭訴,醉的很了便會打他兩下,喝醉後又天天耍酒瘋,和父親鬧。
他知道,這都是父親經常不回家引起來的。
在他八歲那年,喝過酒的母親強硬得把自己拽到一輛車子裡,母親嘴裡吐字不清,他隱約聽到父親好像又找了個女人,鬧著要和她離婚,她要帶著他的兒子一起死!讓他後悔!
那個時候他很害怕,掙扎不過母親的他學著大人扣上了安全帶。
之後的記憶很痛苦,母親酒駕出了車禍,他也當場暈了過去。
清醒後被告知母親生了病被送去了療養院,爺爺問戚商要不要去看看,戚商想起母親當時的瘋狂眼神,害怕地搖搖頭,換來了爺爺摸頭安慰的嘆息。
直到長大懂了事,知道母親是因為父親才變得那樣,他去看過一次。
那次母親很清醒,又拿刀要讓他跟著一起死,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她。
他知道了,母親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,在乎的只是她可憐的婚姻罷了。
父親不著調,母親又發瘋,戚商一直是被爺爺養大的。一年前他的爺爺被一場風寒帶了去,給他留下回憶的只剩下兩人拍過的一張合照。
而今天,戚父用這張照片威脅自己去療養院看望那個人,望著周圍安逸清靜的環境,戚商不適地合上了眼睛。
「戚總,療養院到了。」
戚商跟著人走,進了一間房間,屋裡豪華舒適,卻很空曠。
病床上躺著一個人,床邊正輸著液,有護工在邊上看守著。
戚父走上前問護工人的情況。
「夫人現在情緒穩定了下來,就怕夫人清醒後再做那事。」那事說的是戚母昨天持刀割腕的事情。
戚父點點頭,打發護工和司機出去,喊了站在門口踟躇不前的戚商進來。
戚商愣愣進來,看到病床上的人那一刻,有點不敢置信,被稱為溫婉美人的女人如今成了瘦得一張臉只剩下皮包骨的樣子。
戚父感嘆,「這些年是我對不起她,也對不起你。」
戚商說,「你是對不起她。」
「我現在已經改了性格,身邊也沒讓其他女人近過身。」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個不屑的冷哼。
改過自新又如何?以前做過的渣事還能勾銷嗎?
戚商回到學校照常上課,沒有回自己的座位,倒是賴在虞為這裡沒有走的打算。
虞為,「」
在戚商再一次地遮擋他看書時,虞為忍不住壓低聲音問,「你在玩什麼?」
戚商笑笑,「打擾你學習嘍,我可是在實行你說的話。」
顯然,戚商還記著他說的話,虞為嘆息,為自己不該找這樣一個藉口來激他。
男主變幼稚,自己可不要。戚母可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原身身上,自己既然用了這具身體,那就得對原身負責,起碼得對得起原身的成績,考個好的學校。
虞為的做法就是選擇不理他,書被遮了,那就不看只聽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