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班門弄斧(第2/2 頁)
說出是明末的畫作已經是用盡畢生所學了,她又不是書畫協會的,讓她辨認出具體是哪一位畫師,這也太難了!
劉雅茹貼近玻璃展臺,皺著眉,假裝認真地欣賞著。
她見到畫的右上角印著一個“朝隱”的印章,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陌生的名字,卻一無所獲,難不成是哪一位畫家的別號?
這風格雖然有些像她剛說的董其昌和沈周,但是仔細一看,又和二人的作畫風格有細微的差別。
其他賓客見到楚遙和劉雅茹在談論這幅畫作,也都圍上來紛紛討論,有人說這畫筆墨凝練,是八大山人的;也有人說這畫粗簡豪放,是沈周的;甚至有人說這幅畫根本不是明朝的畫師所作,而是宋朝劉松年的作品。
一旁嘈雜的話語聲讓劉雅茹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滴,她一心急著要分辨出畫的作者,可大腦裡卻是一片空白。
誰都沒有注意到,在人群的外圍,幾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學究也在討論著,若有書畫愛好者在這裡,一定會認出他們是帝都大學藝術學院的院長周不言、帝都書畫協會的會長劉騁與當代著名畫家許壑。
劉雅茹支支吾吾了半天,周圍的人不免嘲笑她不懂裝懂,她又羞又急,臉都紅了。
最後一閉眼,破罐子破摔地說了一句:“應當是八大山人的吧。”
楚遙微微一笑,緩緩說道:“八大山人作畫時主張一個‘省’字,旨在用最少的筆墨作出出神入化的景物,這幅畫雖然也是八大山人擅長的山水畫,可揮斥方遒,用墨頗多,根本不是他的風格。而董其昌非常講究用墨的技巧,著墨不多,顯然也不是他的作品。至於沈周,你說這幅畫是明末的風格,沈周可並非明末的畫家。”
一旁圍觀的人們也紛紛附和。
“是呀,這一點兒都不像八大山人的畫風。”“這幅畫顯然是明末的風格,和沈周又有什麼關係?”“這個小姑娘說得太好了,旁邊這個女的真是笑掉大牙了。”
而人群外圍的周不言忍不住稱讚道:“這小姑娘看著年紀輕輕的,學識可不少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,能靜下心來研究書畫風格的,可不多咯。”劉騁也連連點頭。
而許壑的注意力全在那幅畫上,這個小姑娘所言極是,可是怎麼會連自己也看不出來畫的作者是誰?
劉雅茹聽得瞠目結舌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楚遙不是說自己根本不懂畫嗎,怎麼會說的頭頭是道?
是了,楚遙說的是“沒深入研究”,並沒有說自己什麼都不懂,分明是想讓自己誤以為她根本沒了解過書畫,挖了個坑給自己挑。
劉雅茹本來想借著畫諷刺楚遙,讓她下不了臺,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自己班門弄斧了!
她氣急敗壞,拿起手中的香檳就要潑向楚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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