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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就這樣穿過五大湖平原的沃野千里,向芝加哥奔騰。
和火車、芝加哥、原野相比,嘉麗太渺小,她臉上的可愛表情不是矯揉造作,是啊,還有幾個小時,夢寐以求的大城市芝加哥在朝她招手呢!想到這裡,她忽然低頭,小心翼翼掏出自己的錢包,表情立刻變得憂慮,錢包裡整整齊齊放著四張一美元的綠色鈔票,幾美分的零錢,這些錢也許只夠生活一兩週,但她一定能找到工作的,希望在大城市,應該是無處不在的,不是嗎?想著,她臉上又露出了笑容。
或許因為在火車上巧遇杜魯埃,下車時嘉麗回頭再望向這個想自己獻媚過的男人,多少對自己更有自信了,然後她拎著小的可憐的行李,踏出月臺,正式登上她人生第一個巨大舞臺。
當電影演到嘉麗被芝加哥繁華傾倒,目眩神迷的長鏡頭時,娜塔莎豎起耳朵,聽到後排有個小小的女聲,發出“哇哦”的讚歎。
這段長鏡頭在劇場熒幕上的效果實在太棒,繁華與寒酸的對比,鏡頭距離分寸的把握,訴說式的畫面,當然最精彩的,還是蘭希出神入化的演技,她演活了嘉麗,演活了這個還不知道什麼是虛榮,就已經被征服的十八歲少女,無知又幼稚的跳進一個時代編制的陷阱。
而繁華的芝加哥街頭過後,嘉麗到了姐姐明妮的家。
狹窄陰暗的公寓,簡陋陳舊的傢俱,曾經也是明亮美人的姐姐如今顯得比嘉麗像是老了二十歲!她穿著布料粗糙剪裁不得體的衣服,身上一件首飾沒有,她的丈夫漢生坐在屋裡等她做好晚飯,孩子在哭泣,她抱著孩子下廚,沒有時間來歡迎遠道而來投奔自己的妹妹。
簡單的歡迎和簡單的晚飯後,姐姐對嘉麗說:“你什麼時候去找工作?”
嘉麗愣住,“我想先逛逛芝加哥,這裡有什麼好玩的?”
姐姐不說話,姐夫輕輕咳嗽,嘉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,氣氛尷尬,她咬了咬嘴唇。
到了晚上,嘉麗幫姐姐洗碗準備明天的早飯,似乎猶豫了很久,姐姐終於開口,“我和漢生都覺得,你可以每週給我們四美元當住宿費,你看怎麼樣?”
“行。”嘉麗說,她低著頭,睫毛輕輕顫動,聲音也和情緒一樣,低的可以。
姐姐和姐夫給她上了到芝加哥的第一課,沒有錢,親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
更重要的是,她看到了有錢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,又看到了姐姐和姐夫過的生活,而後者的生活把從前可愛美麗的姐姐,變成了一個讓她無法理解的女人。
第二天,她開始找工作。
四處碰壁,回家遭到白眼,幾天的努力,她只能在鞋廠找到一份週薪四塊半的工作,這工作就是在機器流水線上,給鞋子打孔。辛勤的工作換來的錢,幾乎全部都要交房租,剩下的還不夠路費,寒冷的芝加哥冬季,可憐的嘉麗沒有大衣,又要步行很長的距離到工廠工作,最後患病,丟掉了這份餬口的生計。
病還沒有好全,姐姐和姐夫又催促她快去找新的工作,她希望姐姐通融一下,讓她留點錢買件大衣,姐姐猶豫後,只說那這周你就給三塊吧。
鏡頭對準嘉麗的臉,她已經能夠平靜的接受一切失望,然而這次寫在她臉上的,是絕望。
她開始找工作,然而冬天不是個謀職的好季節,當杜魯埃發現走投無路的嘉莉時,她已經飢寒交迫,無以復加。
到了嘉麗抉擇的時刻,電影院裡鴉雀無聲,甚至沒有走動去衛生間的聲音,娜塔莎輕輕瞥了眼程臨旁邊的蕾切爾,螢幕的反光中,她竟然看到了對方眼中晶瑩的淚花!
或許嘉麗在之前承受的壓力與煎熬,喚醒了很多現在坐在這裡觀看電影的成功人士們的記憶。
嘉麗走進房間,成為了杜魯埃的情婦,杜魯埃沒有結婚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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