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部分(第3/5 頁)
畫中。
這三人俱皆沉心於畫中,一個是創作索然,另兩個卻是陶醉其中。渾沒發現門外已是進了人來。只是那人進屋見的一個藍衫少年,正聚精會神的揮毫而作,另兩人卻是盯著那畫,痴痴呆呆,不由的疑惑,也近身探頭來看。
只是一眼看下,頓時也如掌櫃的和墨硯一般模樣了。眼中光彩閃閃,滿面陶醉之色。右手縮在袖中,尚不主的微微顫動,隨著肖遙每一筆的筆勢而動。
肖遙此時已將大部分完成。筆勢揮動間,卻往方才所畫之山崖上去落,輕抹淡描之際,已是在那崖石之上,又是填了幾處小竹。枝葉隱現崖間,似有風吹葉振之聲。
肖遙畫完最後幾筆,抬手卻往右下側空出移去。旁觀三人只道又要添畫什麼,卻見肖遙已是振筆而動,竟是在那處寫下幾行小字:秋風昨夜渡瀟湘,觸石穿林慣作狂。惟有竹枝渾不怕,挺然相鬥一千場。元符二年秋,信手塗鴉於成都。
字跡依崖石而下,斜斜的落於右側。偏生這般歪斜,卻又將整個畫面襯托的豐滿無比,相映和諧。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之感。
念著這首小詩,看著那墨竹崖石,儼然如同走入畫中,憑風而賞。耳邊似有山風穿過竹林,勁竹搖曳之聲響起。端的是人在畫中,畫現身外。
肖遙直至此時,方才收筆。己也是端詳打量許久,沒發現什麼不滿意處,這才顧從革囊中取出那個水晶印章,轉頭見案上正有盒硃砂,便在裡面沾了沾,抬手在那成都二字下方,穩穩的印了下去。抬手間,一個鮮紅的印章便躍然紙上。整幅畫頓時因著這一點鮮紅,又是生動了許多。
肖遙手持印章,看著己來到北宋的第一副作品,心中也是得意。眼光尚未離開畫面,方要開口向掌櫃的說話,便聞聽耳邊傳來一聲大讚“妙啊!當真是絕妙!”
這聲一出,頓時把逍遙、掌櫃的和墨硯,俱皆嚇了一跳。三人抬頭看時,卻不知何時,身邊竟是多出了一個人來。
那人年約二十四五歲,身材挺拔,玉面朱唇。雙目朗朗中,燦若星辰。端的是一副好相貌。一聲青色錦袍,頭戴四方文士巾。此時,一手負後,一手略屈橫於胸前,眼睛兀盯著那副畫兒,嘴中嘖嘖有聲,滿面的激賞讚嘆之色。
肖遙和墨硯俱皆不識,卻聽那掌櫃的“唉吆”一聲,接著便是一個肥喏唱道“竟是文大官人來了,小的一時走神,可是失禮了。”說著,眼中卻是放著閃閃的光芒,如同看到了金子一般。
那文大官人聞聲抬頭,看了他一眼,只是擺擺手。及至面對著肖遙,卻是滿面紅光,激動的一抱拳道“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?兄臺這般筆法當真個是驚才絕豔,堪稱一代大家。小弟文苑這裡見禮了。”說著,已是躬身一禮。
肖遙眼見這文苑,俊逸瀟灑,溫文有禮,心下也是喜愛。當即還禮道“不敢當文兄盛讚,小弟肖二,一時信手塗鴉之作,入不得方家之眼,見笑見笑。”
文苑“哎”的一聲道“肖兄太謙了,以肖兄這幅畫,清勁秀美,超塵脫俗。若只是信手塗鴉,卻讓我等無地容了。不知肖兄在此作畫,可是欲將此畫售出嗎?若是如此,文某願出百金購之。不知肖兄意下如何?”
見肖遙面色遲疑,又急急的道“兄弟今日出門的匆忙,卻並未多帶。若是百金不夠,只消肖兄說出個價來,某當再去取來便是。”
肖遙聞聽百金,不由的一呆。他雖是對己繪畫的功力頗為得,卻也沒想到會賣出這麼個大價錢。
眼見己驚愣之態,讓文苑誤會了,不由苦笑道“文兄說的哪裡話來。小弟雖是欲賣此畫換些銀錢,卻也不是貪得無厭之輩。文兄既是垂青此畫,在下便送了文兄便是。只是卻要文兄將這紙墨錢支付給掌櫃的,小弟此時卻是一窮二白,身無分文的。”
文苑聽的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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