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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倒了，從吸管漏出去，滴在她的毛衣上。

她拍打他的肩，把他趕走。

擦毛衣：&ldo;怎麼那麼討厭！&rdo;

鄭雷笑，手伸了過去，又被她打。

他抽了紙巾再伸手：&ldo;我來。&rdo;

便讓他來，還抱怨：&ldo;這毛衣是我新買的，今天才剛穿上。&rdo;

他用指頭搓著那一小塊兒，極仔細：&ldo;你要喜歡我再給你買一件。&rdo;

搓了一會兒，水漬差不多幹了，收脖子一看，顏色還在。

&ldo;回家再洗洗就好了。&rdo;

牽她的手，在掌心來回揉捏。

廣播裡放著新聞，新聞結束響起了準點提示音，夜裡九點整。

宋唐：&ldo;回吧。&rdo;

&ldo;帶你去個地方。&rdo;

仍然不回，一路往北開了去。

汽車停在附中門口時宋唐十分疑惑：&ldo;來這兒幹什麼？&rdo;

&ldo;畢業之後你就沒回來過吧，帶你看看去。&rdo;

宋唐看一眼緊鎖的校門：&ldo;都放學了，進不去。&rdo;

&ldo;別人進不去我還進不去嗎？&rdo;

掏出手機打給張老師，簡單說了幾句後把手機交給門衛，那門衛聽張老師說明情況後就放倆人進

去了。

宋唐問：&ldo;你跟張老師說什麼了？&rdo;

&ldo;說我回實驗室取個檔案。&rdo;

&ldo;畢業這麼多年一個電話就同意你去取檔案？&rdo;

&ldo;我跟張老師一直有聯絡，常討論專業知識，他每帶一屆新生都把我的學習方法當標杆講給他們

聽。&rdo;

&ldo;可你沒鑰匙啊，怎麼進去？&rdo;

他抬手往門頭框結合處一摸，摸出把金屬鑰匙：&ldo;這是備用的，放這兒多少年沒換過位置。&rdo;

開了門進去，也不開燈。靠西兩排大窗戶，剛好透進戶外燈光。那教室靠後仍然放了三排計算

機，往前一張白板，靠牆一張黑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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