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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向委託人姐姐的眼睛,尤皎皎心裡一陣暖流拂過:畢竟,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重視她內心的感受了。別說尤皎皎本來就同情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原主,早就在回溯記憶中,對這個範天言恨的牙癢癢了。
剛剛pua說什麼,藝術的遊戲?
好!尤皎皎摩拳擦掌:既然是一場藝術的遊戲,那玩玩就玩玩!
精心設定好的陷阱,也許反過來被獵物包裝成了獵人的墳墓。
那麼買定離手,願賭服輸。即使眾叛親離、亡不待夕、身敗名裂也不要怪罪誰。
在她看來,pua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更何況,這位名叫尤霏霏的委託人是這樣美好的姐姐。
尤皎皎回握住對方的雙手,鄭重其事道:「我願意的,霏霏姐。」
尤霏霏捂臉,再也忍不住地放聲痛哭出來。
可奇怪的是,從原主記憶中看,範天言平時也只是沉迷遊戲,愛偶爾意淫的普通大學生,更是遠遠比不上傳聞中一直追求原主的男神陳霽崎。
這些直接但有效的推進的手法,以及踩在道德高地還佯裝深情的惡毒做法,倒是像他從別人手中學來的了。
比如,他曾經和看不清面孔的人竊竊私語的「泡我吧」,那是什麼樣的存在?
而那個原主從未見過的男神,陳霽崎,又在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?
尤皎皎念頭剛轉到這裡,就穿到了原主身上,還慘烈地在陽臺上被嗆了一鼻子灰。
尤皎皎雖是做了很久的女鬼,但是去世的時候年紀還很小,氣性依舊很大。
不過,她最大的優點就是:不管心裡在想什麼,擺出來的都是溫婉寧靜的一張臉。
就像此刻,即使手凍得快握不住手機,而聽筒還傳來了唧唧歪歪的男聲,令她想把對面男生的頭都打爆,她都依舊有耐心地聽對方講完不知所謂的廢話。
「皎,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話?我為什麼要去嫉妒你!我沒說我喜歡男人,我說的是你喜歡男人。有沒有好好地聽我說話,智障才喜歡同性!」
腳腳腳,罵誰是腳呢?腳你個大頭腳!我看你才像癟老三的豬蹄!
不,罵你是豬蹄簡直是在侮辱又糯又軟的豬腳飯!
不用想,這一定是範天言了。
這個穿來的時間點,是原主剛剛和pua男告白成功在一起不久。
範天言告訴原主:為了互訴衷腸,他們應該在深更半夜的時候,於冬日的陽臺上,徹夜不眠地打電話。
他還軟硬兼施:你若是像你說的那麼喜歡我,不應該巴不得每天都和我打電話嗎?
尤皎皎實在搞不懂這個渣男的邏輯:為什麼要如此偷換概念?
是夜晚的霧霾才足夠香醇嗎?是熬一晚上的夜才能夠早日修仙嗎?是在寒冬臘月裡面打電話才可以塑成人體冰雕嗎?
尤皎皎突然頓悟了,也許名為範天言渣男的愛意表達方式是: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吸口霾、早飛升、塑冰雕,好同年同月同日死。
不然還有一個可能:範pua的腦子是最好的介質,可以讓手機的無線電訊號在最快速度內傳播。
簡稱,腦子裡有空氣做成的泡。
尤皎皎不耐煩地縮在角落扣牆皮,聲音卻清甜,「不好意思啦學長,我都說了陽臺上面訊號不好,聊天還是當面比較好。不過你說的沒錯,我雖然支援同性戀愛的合法化和平權,可我確實喜歡的是男人,不然為什麼會和你告白呀?」
尤皎皎:「還是說,你是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女孩子的特質,才會特別吸引我的,所以這麼懷疑我嗎?」
範天言被這番歪理攪和的一噎,原來理直氣壯質問的氣勢也減了三分,「你胡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