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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廳不太大,但也不小,擺了十幾張太師椅,一丈方圓。
萬壽山的鏢局子不大,人也沒有什麼名氣,但長相卻是堂堂儀表。
四十五六歲的年紀,留著一道及胸的黑髯蠶眉,鳳目,方面大耳適中的身材,生具了一種折人的威平。
蘇百魁對萬壽山似有著相當的敬畏,遙遙一抱拳,道:「萬兄,小弟回來了!」
萬壽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,欠欠身,笑道:「你一路辛苦了,快坐下先喝杯茶。」
木案上,早已擺好兩杯香茗,還不停地冒著熱氣。
顯是新沏不久。
蘇百魁沒有立刻落坐,先解下腰中一個小包裹,道:「這把酒壺上,留下了血手小三的掌痕。」
送上酒壺之後,退兩步,在一張緊靠木案的太師椅上坐下。
萬壽山接過酒壺後,看得很仔細,良久之後,才點點頭,道:「壺形不變,留下掌痕,成就相當的高明。」
蘇百魁道:「但看上去,血手小三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童子就算他經過了易容,但改不了他帶有童稚的口音。」
萬壽山沉吟了一陣,道:「兄弟,你是一路直奔鏢局嗎?」
蘇百魁道:「小弟自信已夠謹慎,一路上,仔細觀察,未見有可疑的跟蹤之人。」
萬壽山緩緩站起身子,不停地在室內走動,雙眉微鎖,似是在思索一件很重大的事情。
蘇百魁緩緩站起身子,道:「小弟告退了。」
萬壽山停下腳步,微微一笑,道:「好!你先請下去。休息一會,晚上再替你接風洗塵。」
蘇百魁道:「不敢,不敢,但願此行未把事情辦錯,小弟就很心安了。」
萬壽山沉吟不語,沒有立刻答覆。
最好的結果是,萬壽山還未能決定這件事是錯還是對?蘇百魁已經站起身子,又停了下來,有著一種進退不得的感覺。
萬壽山來回走動了一陣後,回頭說道:「我看你還是先到局中躲幾天,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。」
蘇百魁低聲說道:「萬兄意思是……」
萬壽山道:「我擔心你可能被人追蹤到此。」
蘇百魁怔了一怔,道:「我一路謹慎、小心,相信沒有被人盯上,萬兄,這做法,豈不是大過小心了。」
萬壽山道:「我是小心了一些,不過,小心沒有大錯,蘇兄還是要委屈一些時間了。」
蘇百魁冷笑一聲,道:「萬兄,兄弟這一趟,自覺得辦得十分圓滿……」
萬壽山笑一笑,接道:「我知道。」
突然出手一指,點中了蘇百魁的穴道。
蘇百魁吃了一驚,道:「萬兄,你……」
萬壽山道:「我沒有惡意,但你太低估了血手小三他們那批人,事關重大,我們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,」
蘇百魁還想說什麼,卻被萬壽山搖搖手,罅他說下去。
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,突然出現,抱起了蘇百魁,離開了大廳。
萬壽山輕輕呼一口氣,緩緩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。
守門的鏢夥計,突然快步行了進來,道:「總鏢頭,有一位華老先生求見。」
萬壽山啊了一聲,道:「請他進來。」
鏢夥計應了一聲,轉身而去。
片刻之後,帶著一個年約六旬,白髯垂胸的老者,行入大廳。
這人滿面紅光,雙目有神,一襲青衫,襯著垂胸白髯,有一股飄逸出塵的氣度。
萬壽山迎接廳門口處,一抱拳,道:「在下萬壽山,……」
青衫老人接道:「我姓華,你叫華先生就是。」
萬壽山道:「哦!」
青衫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