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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默的眼睛眯起來,「你知道她去哪裡了。」
「我只是比較瞭解她。」許琉灰話音很輕,「我相信她會回來的。」
「她又去冒險做什麼事了?你們到底在醞釀什麼?不要以為我忙著處理家族的事,就不知道她和監察官聯盟有聯絡,原來你也插了一腳。」李默抬起手攥住他的肩膀,話音低沉,「她之前才差點被暗殺!」
許琉灰的笑淡了些,道:「我知道。」
李默後退了一步,抽回了手,「你最好祈禱她不會出什麼事。」
「我一直在祈禱。」許琉灰重複道:「她會回來的。」
李默道:「如果沒有呢?」
許琉灰笑了下,「那我就燒了這裡。」
他從容地轉過身,眼睛卻長久地停留在第三排的席位上,那個標著她名字與職位的銘牌散發著幽藍的光澤,可它的主人不知所蹤。
許琉灰的喉結滑動了下,緩慢進入了場地。
她總能轉敗為勝,這次也一定,如果沒有贏,她也很努力了。
也或許,他應該去找他不太喜歡的那個年輕人問一下。
「砰——」
槍聲響起。
我聽到身後的人響起了痛呼,粘稠腥熱的液體驟然潑灑到我的身上,硝煙味瀰漫中我抬頭看過去。看見一隻手手裡握著槍,那隻手依然枯瘦纖長,有著一種蒼色。我順著手看過去,看見陳行謹被寬簷帽遮擋著神情的臉,長長的黑髮從中傾瀉而出,幾乎與黑色的風衣要融為一體,風衣下,襯衫寬鬆。
我的脖頸不受控制的抽動起來,幾乎要扭曲我的臉。
陳行謹的鼻間發出了很輕的聲響,他道:「我可以自己搜身。」
後面傳來一道含著□□與敬畏的回應。
下一秒,我被鬆開了,那幾乎說得上灼熱的槍管就對準了我的額心。陳行謹俯身,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。他昂著下頜,垂著眼,薄而長的唇有了弧度。
他道:「特工遊戲玩得很開心吧?」
我說不出話,呼吸越發凝重,毫無掙扎的餘地。此刻只要我敢動一秒,身後的子彈足以將我射成篩子,或許是血腥味過於濃鬱,或者是腦袋上盯著的熱乎的槍口,也或者是他身上令人作嘔的資訊素與槍口的硝煙味道,我只能感覺一陣陣的冷汗沁出。
心臟跳得異常快,黏膩的冷汗遍佈周身,口腔裡的酸水刺得我想要乾嘔。
「說不出話了?」陳行謹像是笑了,卻直接伸手卡住我的臂膀,槍用力地抵著我的頭,「守著。」
他在對他們說。
陳行謹的力道比我想像中地大太多了,他扼住了的臂膀,骨頭嘎吱作響,我喉嚨裡溢位了含糊不清的聲音。
疼,好疼,就像骨頭被捏碎了一般;也或許是真的碎了。
我想要掙扎,可骨頭的疼幾乎是鑽心的,我強忍著痛,想要抓住這個時機,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陳行謹,也打量著這個房間,可角落裡的一灘血跡卻最先吸引了視線。
喀左爾與05被死死地捆住。05臉色已經徹底蒼白,身上中了幾彈,呼吸微弱,一旁的喀左爾倒是毫髮無損,只是身上染了大半血跡。
下一秒,那幾個安保將他們硬生生拖拽了出去,地上流出了綿長的血跡。
「放心,現在還不會死,過一陣子就不知道了。」陳行謹笑了聲,「和洛該感謝你啊,不是你,他現在也該死了。」
我沒有力氣回話。
小小的房間裡,床挨著牆,牆邊有衣櫃,衣櫃旁是一張桌子,兩張固定住的椅子,悶得難以透風。房間裡有窗戶,窗戶一半被牆體掩蓋,一半顯出了灌木叢的影子,我都覺得可笑。這和我在和家住時的房間,幾乎一模一樣的佈局,陳設,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