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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將在。”
王世積從帥案前的令箭筒裡抽出一支令箭,一臉地嚴肅:“命你今夜戌時率所部六百壯士,搭乘十五條渡船過江。
記住,你們的任務是在新亭江岸開闢出一塊五里長,三里寬的登陸場來,一旦控制了局勢,在所在地方點三堆火,不得有誤!”
王頒上前,雙手接令,卻一下子沒有抽動,只見那令箭牢牢地握在王世積的手中,一抬頭,卻看到王世積那冷冷的眼神:“王將軍,聽好了,無論發生什麼情況,必須堅守到大軍登陸時為止,不得臨陣脫逃,不然軍法從事!”
說到這裡時,王世積的眼中殺機一現,即使在這濃霧之中,也刺得王華強心中一驚,那陣不祥的預感再次浮上心頭。
王頒的黑臉抽動了一下,大聲說道:“末將謹遵將令!”言罷執令箭退下,和王華強一起站到隊尾。
接下來王世積一陣調兵遣將,在場將校人人都有差事,分批渡江,各領其命,第一批渡江的則是王世積自己和那個名叫皇甫孝諧的儀同。
第二十三章 寒夜偷渡
將令下達後,大家各自回營作最後的準備,濃霧中只聽得遠方巨大的馬蹄聲與甲葉撞擊的聲音,顯然是遠方的騎兵在開始調動,近處的船工們開始喊著號子,把一艘艘的船放到江裡。
為了掩蓋這裡巨大的聲響,整個長江沿岸的所有隋軍營寨,都是拼命地擂鼓敲鑼,這一個多月來天天如此,陳朝官兵早已經被折騰得精疲力盡,這會兒已經見怪不怪了,以為這又是隋軍的疑兵疲兵之計呢。
遠處霧中的那些戰船,連停都沒停一下,正常遊過,顯然已經是習以為常,甚至船上的陳兵們也是一陣子敲鑼打鼓,跟這對岸的隋軍象是在搞聯歡,又象是在發洩自己在這大年夜裡都攤上這巡邏差使的不滿。
王頒帶著王華強等人回到了江邊,王華師和王華偉正帶著部下在這裡等候,這會兒一看到兩人就迎了上來,王頒簡單地跟大家交代了任務,整隊待發。
王華師看了一眼王華強,突然笑了起來:“二弟,你的綁腿又鬆了。”他彎下了腰,幫王華強系起綁腿來。
王華強的心中一陣感動,從小到大,長兄如父,大哥比自己大了有三四歲,自己的武藝也一大半是大哥手把手教的,在他眼裡,自己永遠是他需要保護的小兄弟。
天已經漸漸地黑了,為了保密,這裡都沒有生火,大家手拉著手,按著上船的順序,坐成一條直線,靜靜地等著戌時的到來,眾人嘴裡撥出去的白氣,很快就紛紛地湮沒在濃濃的白霧當中。
王華強坐在王頒的身邊,看著他的雙眼在黑夜中一閃一閃,他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著,連那“彭彭彭”的心跳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,王華強知道,忍了幾十年的父仇終於有報的機會,怎麼可能不激動萬分呢。
不知不覺中,聽著那一陣陣江水拍岸的聲音,王華強的心一點也平靜不下來,天已經完全黑了,酉時已經過去了一大半,江上的霧氣卻是越來越重。
王華強的心潮也如同這江山一樣起伏不定,雖然他現在的年紀不到二十,可是前一世幾十年的經歷,早已經能讓他心靜如水,今天這樣無故地心慌,卻是第一次。
會是因為真正要上戰場了才會這樣嗎?王華強這樣問著自己,他也不知道答案。
王華強正暗自思索著,卻聽到後面有人打著梆子,急道:“戌時已到!”
王頒長身而走,他的聲音不算太高,但中氣十足,在這靜謐的夜裡,六百多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:“上船,所有人銜枚,有出聲者斬!一切看我船上的火光行事!”
所有人都同時從地上跳了起來,人人的嘴裡都咬著一根木棍,是為銜枚,渡船裡鋪了厚厚的草,大家一個個翻身躍入,那些與船板撞擊的聲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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