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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暮雪面色蒼白,不解的問了句為什麼。
「這也是為了您好啊,萬一小公子一時想不開身上帶些毒啊匕首的,您一個人不想活了不要緊,可是連累您的母家還有我們這些奴才可怎麼辦呀。」
顏暮雪只是蒼白著小臉乖順的進了裡屋,任由那些個太監檢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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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暮雪蹙著眉站在大門口,眼尾含著些清淚,和父母兄長一一道別。
他帶的東西本就不多,藥罐倒是帶了許多,還有王太醫給他開的那張調理身子的方子調製的藥丸。
行李什麼的都已經提到門口了,只是那些公公們還一件件開啟來檢查。
顏家人見狀面色都不好看。
那主事公公只是眯著吊梢眼笑嘻嘻的說:「這試毒檢查只是走個形式,奴才也都是為了陛下好呀。」
怕誰聽不出言下之意呢。
顏暮雪臨別之際萬般不捨的看了顏府和家人一眼,心裡翻湧起無盡悲傷和難過。他咬咬唇,掀開車簾走了進去。
顏暮雪坐在窄榻之上,屈起雙腿伸手環著,又把下巴抵在膝蓋上。
他沒有之前的記憶,只能一一細數這幾個月來顏家人對自己的好。爹孃也是為了自己才會開罪皇帝的,如果不是為了救他,他們根本不會用那盞燈的。
顏府也不會差點招致殺身之禍。
馬車晃晃悠悠的,一路暢通無阻的入了宮,最後停在一處宮殿前邊。
車簾被掀了開來,顏暮雪任由太監攙著下了馬車。
他站在陌生的宮殿前心有慼慼然。
好些個宮女太監已經眼疾手快的收拾了他的行李提到寢殿內,他卻無暇顧及。
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宮門的牌匾上寫著汐月宮三個字。
琉璃瓦頂,清池環繞著華麗樓閣,還有大片大片的梨樹,只是如今正是寒冬,無花可開。
那位公公將顏暮雪安排好便要走了,末了還陰陽怪氣說了一句:「陛下如今還未給公子您冊封呢,如今您殿裡的這些個伺候著的奴才呀,還是喊您顏公子更為好些。」
顏暮雪冷著眉眼小幅度的點了點頭。
這汐月宮的原主想必是個風雅的人,寢殿內紫檀木為梁,上好的珍珠作了簾幕。屋子裡還燃著香爐,只是濃烈的茉莉香味,顏暮雪喜歡不起來。
他蹙著眉吩咐一個小太監換了這香爐。他尋思了半天,讓他們重新換了個梔子花香氣的,青煙裊裊,清淡的梔子花香味充盈著整個屋子。
雕花窗沿,沉香木闊邊床,床邊布著水色紗帳,上邊還繡著大片大片的梨花,微風拂過,紗帳隨風而動,煞是好看。
天色漸黑,顏暮雪就著剛剛在馬車裡的坐姿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。
那些個宮女太監忙裡忙外,好似永遠忙不完。
這不,才剛見他們消停些,又見他們抬著一桶桶的熱水在寢殿右側裡進出。
一個眉眼討喜的小太監走了過來,笑著對顏暮雪說:「顏公子,湯池裡已備好熱水,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吧。」
顏暮雪愣愣的重複了一句:「沐浴更衣?」
「對呀,再晚些陛下便要召您侍寢啦。」
少年小貓兒似的眼睛睜得溜圓,指尖抓了抓自己的衣服,一張小臉蒼白著彷彿失血了一般。
那小太監等了有些久也不見顏暮雪動作,便試探性的喊了聲:「顏公子?」
顏暮雪咬了咬唇,穿上鞋自己往翡翠屏風後面走,「我自己洗便好……你們、你們都出去。」
小太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,聞言還是笑著答道:「奴才要為公子寬衣,還要伺候公子沐浴,這清洗身子的活,奴才們很熟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