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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的巨石群。原路返回,左邊的林子,走錯路的話怕是再也離不開這裡。鴻彥可不會以為酒前輩是故意嚇唬自己,因為連他也是小心翼翼地沿著筆直的方向前進。也就是說眼見的景象都是虛幻的,一踏出圓圈,就只有一條路了。
果然,虛幻的空間,只有那赤紅的煙霧形成的圓圈是真實存在的,而腳下的路卻十分模糊。就是那片林子嗎?暗暗吞嚥口水,鴻彥目視著林子,一步步朝其走去。踏上林子的土地,頓時感覺身體一沉,彷彿有什麼重物揹負在上面。可過了一會兒,適應了那重力之後,鴻彥就沒去注意了。林子裡的樹木是普通的落葉喬木,且林子裡的氣候似乎是處於深秋,落葉堆積成丘。
一腳踩上去,很難拔出來。而且樹木的分支樹杈極多,使得視線難以放遠。就這樣停停走走,鴻彥幾乎忘了時間。可內心卻沒有煩躁的感覺,只是一直重複著先前的動作。嗅到落葉的皮皮從睡眠中醒來,眨了下眼睛,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,卻發現自己的主人站在原地,拿著寞靈一下一下的劈砍著,眼神空洞如死人般。再看兩旁,奇怪的眼球連線著根莖般的東西直達地下,那兩顆眼球一閃一閃地放出奇異的光芒。
皮皮頓時出離了憤怒,在它那簡單的腦袋中,吵醒自己就是最大的惡魔。於是乎,跳上那奇怪眼球,一陣亂抓,眼球破裂流出褐色的液體。那根莖則快速地縮了回去,另一顆眼球似乎得知同伴的遭遇,也趕緊縮回地下。皮皮甩了甩小爪子,重新跳回小主人的暖暖胸懷中去。逐漸恢復清醒的鴻彥也是奇怪地看著自己的舉動,又看了看皮皮,頓時明白了什麼。這林子是生人勿進啊。
巨石群裡,將進酒默然地看著行動僵立的石頭怪,只是屈指彈出幾下,那石頭怪便化成普通石頭落地。一路上怪獸出沒,老頭都只是屈指彈了幾下,那些猙獰妖異的怪物就紛紛破裂,死亡。“青帝,第三次來看你了,依照約定,你的骸骨老朽就取走了。”拿出葫蘆,這次沒有喝,而是傾倒在地,一路走,酒便一路流著。直到來到一處巨大的石碑前,繁雜的文字篆刻其上,凌厲的氣勢直接是使得葫蘆破碎。
但卻未灑出半點酒出來,因為在路途中就已經流光。“你還是這樣,就因為你這般的脾性,才不能適應這個時代。老朽雖然比不上你,可也懂得活著才有未來。”說著說著,一滴渾濁的清淚,悄然落下。
第六十四章 武界淵!
“將進酒,杯莫停,與君歌一曲,請君為我傾耳聽。古來聖賢皆寂寞,惟有飲者留其名。”老頭濁淚縱橫,在老友的墳前,終究是脫去了偽裝的堅強,情緒不自然流露而出。“當初,你我狂飲杯中酒於天河之上,繁星點綴皆落後於你我,恣意豪邁,放眼天下不過爾爾的氣概。是的,驕狂終會嚐到苦果。那時,你已自封青帝,實力巔峰卓絕,若不爭那一時之氣,在這時代少說也會有老兄你的一席之位。可,天秋涼氣無雙,連我也只得默然黯淡於江湖,就如孤魂野魄無定離所。”
一番自述,不知者聽來只是過耳即忘,知者卻暗自感傷。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,這辛酸過往飽含的苦痛又豈是一言兩語能夠言盡。未能超脫天道,看破的終究只是虛幻。世俗人沉迷權貴浮華,紙醉金迷,也是知道自身平凡,不如快意瘋狂,自燃生命之火。而,心有不甘者,欲行逆天之道,修心、修身、修萬物於己身,實力一重高過一重,翱翔天際,自比飛鳥,可到頭來也不明瞭生之何謂。
將進酒也是苦熬數百年,方才明白放下再拿起是多麼的難得。“數百年,滄海桑田變換數次的年歲,要是還看不透,我也沒臉來見你了。只是看透別人容易,看透自己艱難,這個時代已經病了。比之前病的還要嚴重的多,老夫想要獨善其身,也是沒可能的了。”將進酒盤腿坐在一座簡易的墓碑前,墓碑刻著‘晉文陽柳生青帝之墓’,晉文陽是上個時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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