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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的人生跟我沒有關係,你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,我管不著,你也沒想要我管,你做的決定是我隨便說幾句話就能影響的嗎?」
韓思農笑了下,光把他的笑容照得模糊。
「那如果我邀請你一塊兒回內地,你願意嗎?」
「什麼?」厲永奎怔了一瞬,以為自己產生幻聽,「你、你說什麼……」他慢慢鬆開拳頭,繼續追問,「韓思農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」
韓思農並不是沉默寡言的人,可他的確很少流露真情。大學那會兒,不少人評價他,挺好,就是看不透。
他的話語從來都是模稜兩可,想法如同埋沒在深海里。但不知為何,偏偏許多人總給了自己心理暗示,認為能夠潛入韓思農的心房。
來來去去,去去來來,誰都沒法長時間在他身邊停留。唯一個厲永奎,自己給自己種了蠱,下了決心不撞南牆不回頭。
「我知道我在說什麼。」韓思農調開目光,望向街邊的電影宣傳海報,褪了色,角也捲曲著,隨時都有脫落風險。
厲永奎循著他的視線,也看見了那張海報——玻璃之城。男女主角在回歸的煙花下靠近,差一點兒就要吻上對方。
韓思農忽然感慨了一句,「時間過得真快,你說是吧。」
厲永奎知道他在指什麼,從他們重逢以來,小半年就這樣從指間溜走了。
韓思農在偏離話題,可厲永奎不打算讓問題繼續模糊下去。
他表情很是執著,儘管聲音在微微發顫。
「我不知道,你從來沒有讓我選擇過,這次你突然讓我選擇。我不知道韓思農,我沒有準備。」
韓思農沉默,他低下頭去,厲永奎就看不見他的表情了。半晌,韓思農才開口,「沒什麼,就當我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。」說完,他抿了抿唇,似乎不想再繼續討論了。
送走武之俁,韓思農迎來了最繁忙的季度。一茬茬企業又破土而出,嗷嗷等待著被審核上市,好像過去的那場風暴並不算什麼,只要沒把這個市場掏空,貪慾的種子總會再次發芽生根。
特首在新聞裡講話,證券以及期貨市場要進行新一輪改革,香港聯交所和香港期交所將要實行股份化,並與香港中央結算有限公司合併。
因為這則新聞,同事們開玩笑,這下可好了,是要給大陸行方便吧……到時候大陸的公司一窩蜂來上市,那我們不得忙死。
吳葳蕤沒再跟韓思農發簡訊,問題解沒解決不得而知。但無論她做了什麼,惹上什麼麻煩,都與韓思農沒有關係了。
韓思農最近剛轉正入職,成為asciate,並在上一個專案中分得紅,堪稱雙喜臨門。
他心情靚,走在路上,看這世間的一切都覺得順眼無比。他想找人分享喜悅,便約厲永奎出來吃飯。
厲永奎就沒他那般走運,律所合夥人之間出了紛爭,辦公室氣壓低沉,每個人都在選隊站,導致工作進展困難,常常一件事推來推去,誰都不沾嫌。
厲永奎好幾次都憋著怒火無處發洩。意料之外接到韓思農請客簡訊,也算是另一種寬慰,掃掃陰霾。
去吃飯前,厲永奎先回家取了趟東西。
臨近端午,不少店鋪都推出了粽子。香港人做的粽子也不是說不好吃,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。
韓思農不喜歡吃甜粽,偏愛五芳齋的蛋黃鮮肉粽。厲永奎銘記在心,好巧得了機緣,託人輾轉捎來香港一盒。
可他倆因為太忙,檔期難得約上,厲永奎一直找不到機會送出禮物。
厲永奎其實一直在扣扣索索過日子,把薪金一點點兒攢下來,寄回老家一部分,再自存一部分為未來做打算。
平日裡幾乎零社交,絕不貿然多花一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