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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偏頭,是兇巴巴的千手爺爺,左腿是木假肢,手裡的柺杖已經換成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。
另一個人影躍過我身側,腦袋被一隻粗糙的手摸了摸,就如同初見一樣,溫和的女聲勸我:「好孩子,這不該是你能參與的,快走。」
可是!可是啊,為什麼,為什麼那麼多的和我穿著一樣衣服的孩子都在往前沖啊!
我第一次拋棄了所謂的禮貌,狠狠的甩開了長輩的手,衝著九尾的方向疾馳。
跑起來!我的體能在這些人之上,只要我跑起來,他們追不上我!
越過了天上飛的,屋頂跳的,地上跑的所有的支援忍者們,成功的趕在了所有人的最前方,現在只要穿過前面那群避難的群眾,村口,就要到了。
魯莽?才不是!我——
我也算是半個千手啊!
劇烈的奔跑已經讓我氣息開始不穩,無所謂,這不妨礙手的動作。
跑的再快一點,一定要趕在九尾之前到達村口。
然後——
我的雙手擺出了第一個姿勢。
右手水平,左手垂直,十指交叉,左手三四指彎曲搭在右手背上。
拜託了,記憶請一定不要出錯啊。
此時千手扉間立在戰場的最前方,作戰發言正好說到最後一句。
「不惜一切代價拖住九尾,封印班很快就到!」
就聽見後方傳來的「hana——」「回來——」
這位作戰總指揮一回頭,在灰壓壓的後撤人群中,那個叫「花朵」的少女,迎著火光,逆行人群向他奔來。
「……來個人把她帶回去,木葉還輪不到一個剛握刀的孩子拼命。」千手扉間皺著眉,剛要指派一個人,餘光瞥到了少女就差打結的雙手。
唉,真是傻的。
不對,千手扉間眼神一凜,突然改口,「不,暫時不用。」
手指僵硬,速度沒見過這麼慢的,但那的確是一個結印。
此時的我已經緩緩的開始擺第二個姿勢。
第二個是……手腕翻轉,手指屈曲相對……
千手扉間難得的表情管理失敗,露出了震驚的模樣。不過也已經沒有人在意了,所有人都看清了。
試問,有多少忍術是由「醜—亥—」,結印開頭的?
指揮官當機立斷,結印:「水遁·水陣壁。」
這一招用足了查克拉,聚集在喉嚨後,噴吐出的水量形成的水牆迅速圍繞住明明已經跌跌撞撞,卻仍是倔強的向這邊靠近的少女,跟隨著保護著她,替她擋去沿途所有的障礙。
我的眼前開始發黑,這才第三個印,就已經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從我體內抽走,這樣下去,撐不到結完印我就要倒下了。
那怎麼可以!
我用力咬牙,太勉強了。
視覺已經完全消失,已經修養的快要痊癒的心臟傳來了撕裂一般的劇痛,喉嚨口不斷地湧上一股一股血腥之氣,伴隨著麻木感蔓延到左手肘部,左手也忍不住一陣陣痙攣。
我好像聽到了扉間先生的嘆息:
花,快停下,你承受不住的,已經足夠了。
我扯開嘴角笑了,這個笑一定是最難看的一個。
「我不——!」
停手了誰來阻止九尾呢?懷著孕的水戶夫人嗎?
拜託了,請再堅持一下吧。
意識漸漸渙散的我輕輕的呢喃:
嚴肅的千手爺爺,和藹的千手婆婆,演武場裡永遠會被我叫錯名字的同伴們,演技差勁的鏡,會偷偷看我「千手柱間笑」的好多不知名的忍者,木葉街上會對我點頭微笑的村民們,背負起兄長的夢想努力,疲憊卻沉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