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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丈沒有在意她的變化，轉著佛珠念經，好像剛才什麼也沒說。

「方丈，何意？」

「施主想知道的話，自去問故人。」方丈停下念經，道了聲佛號離開。

她知道阿綏有事沒告訴她，但是這個方丈為什麼要說一句「回來了。」

他又知道些什麼？

皎悄上前拉住方丈，跟個小混混一樣，「方丈，我可不是阿綏，願意聽你神神叨叨，然後自己悟。」

方丈微眯的眼睛，驚訝的睜開大半，又聽到皎悄說，「你不跟我說清楚，我可賴在這不走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罷了，施主隨老衲來。」

方丈的禪房，相比沈綏的要多些東西，看上去就是清修多年的僧人，不像她最初看到沈綏禪房，以為是書房。

茶香濃鬱，皎悄低頭去看，方丈用的是個黑不溜秋的小茶壺，小巧精緻。

「或許施主不知，老衲不僅見過施主多次，也對施主聽聞不少。」

皎悄捏著茶杯，「我動輒翻到你們寺裡，你見過我也不是很稀奇。」

對於後半句，她更是沒想到什麼。

「依我在汴陵的名聲，傳聞可多了去了。」

老和尚放好茶壺，連連搖頭眯眼笑出聲來。

「老衲見過的施主，生在畫像裡。」

「聽聞又是來自難綏的話裡。」

皎悄茶杯微傾，沒聽出方丈稱呼有異，「阿綏？」

聽老和尚這麼說，阿綏跟他提過很多次她嗎？

方丈敲著木魚，緩緩點頭。

「他怎麼說我的？」皎悄來了興趣。

木魚的聲音停了一刻，復又繼續，寥遠的回到從前。

沈綏五歲來到佛寺時，隨行只有跛腳的車夫，連個照顧人的嬤嬤都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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