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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試煉贏來的丹藥?」冀長老全名冀寒尋,她突然出聲道:「百草堂一年只製出三枚的那種?如此極品靈丹,你們用來治區區風寒?還不曾得到清行允許?」
趙清行在心裡握拳,對著許川絮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,把對方氣得一哽。
「你們兩個自己去反思門,今日起禁足三日。」冀寒尋指著大門的方向一揮手。
那兩人不敢頂撞,乖乖去反思了,冀寒尋這才看回趙清行,「一百鞭,沒得商量。」
大殿裡不斷傳出鞭子抽打面板的聲音。
系統遮蔽了痛覺,戒鞭抽在身上沒有半點感覺,可身上的傷痕卻是實打實的,打到八十鞭的時候,饒是感覺不到痛,趙清行也覺得眼前開始發黑。
迷糊間,他艱難地抬眼看向了裴言霆的方向,見人就坐在那裡,趙清行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,愣是沒在對方臉上看到半點愧疚。
這個逆子……
身傷加心火,趙清行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昏了過去。
意識散去的前一秒,他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摔到地上,而是落進了誰的懷裡?
趙清行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床榻上,枕頭和被褥上都有一絲草木香,這裡應該是百草堂。
窗外已是深夜,他正想動一動,胳膊才剛伸出,一道聲音冷不丁響了起來。
「別亂動,傷口剛剛包紮好。」
嗯?趙清行心頭一跳,忙尋著聲轉過了頭,發現是裴言霆端著一個瓷碗走到了床邊。
他現在看到裴言霆就心慌,想咬他,又礙於人家是任務物件,得哄著……
趙清行心裡淚流滿面,不知道這人心裡打什麼主意,「你的傷可好全了?」
「好了。」裴言霆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,直白道:「既然你是因為取凝霜丹才受了責罰,那我固然是要還這個人情的。」
「不過……」他眯了眯眼睛,「我們傳出去的訊息沒有一次到達太蒼宗,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們有人受傷的?」
「你們接了委派出門,可遲遲未歸,我擔心你們受傷。」趙清行說完辨認了一會兒對方的臉色,見沒什麼變化,又忐忑地問道:「你信嗎?」
裴言霆輕笑了一聲:「不信。」
「哦。」趙清行懨懨地趴回了床上,「那你就當是我故意陷害你們負傷的,然後取了靈丹來邀功的。」
其實原著中,裴言霆這次受傷正是被大boss暗算,在心尖混入了魔血,讓他在後面的劇情裡被誤會和魔族勾結,不僅被逐出宗門,還遭人暗算受了重傷。
這裡頭可真的跟原主沒有半毛錢關係!
「不會。」裴言霆的聲音帶著笑意。
他回答得又快又篤定,倒讓趙清行迷惑了,只聽他又說道:「一個喜歡了許川絮這種人好幾年的傻子,能有什麼壞心眼?」
敢情這男主對他是戴著傻帽濾鏡呢!趙清行這就不服氣了,「你說誰傻?我告訴你,我可壞了!」
原著裡給你瘋狂使絆子的也有爸爸我一份啊!
「你該不會當真是為了許川絮去取靈丹的?取到後發現許川絮只是打算利用你借花獻佛,惱怒之下謊稱這靈丹是為我霜寒峰所摘?」
還真說對了,趙清行心虛地摸了摸鼻尖。
其實裴言霆也沒說錯,原主給許川絮當舔狗確實挺傻的,但能怎麼辦?畢竟炮灰反派嘛,只是個烘托主角攻受美好愛情的工具人罷了,能有多少智商?
「是這樣的,我今天起床後,回想起這幾年對許川絮的示好只覺得不可思議,畢竟他唯一一次對我好,也就是我剛來時扭傷了腳,他給我留了一瓶藥,我竟因這點感動而無限放大他的好,實在荒謬!」
趙清行努力擺出一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