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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川絮深吸了一口氣,極為不服氣,但趙清行看起來氣得想當場跟他打一架,他只好硬著頭皮對裴言霆道:「抱歉。」
「沒事。」裴言霆倒沒再糾結,若無其事地轉身對還站在床上的趙清行道:「來,我幫你把床鋪理一理。」
已然被無視的許川絮只好磨磨蹭蹭地往外走,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趙清行那邊,唯恐自己一走他們會做些什麼讓人不放心的事。
床上的趙清行為難地看了看床下的鞋,床鋪太小,他不得不先離開才能順利鋪好床,可這裡晚上太冷,他的腳好不容易在被窩裡捂暖,要下床就必須穿上冰涼的鞋,那必然會透心涼,他光想著都不由顫了一下。
於是他只糾結了片刻,果斷爬到了裴言霆的背上。已走到門口並且合上了一半門的許川絮手一頓,停在了原處。
裴言霆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,哭笑不得道:「抓緊,別摔了,好好的幹嘛爬我背上?」
趙清行有恃無恐,還囂張地晃了晃腳丫子,「下地太冷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的腳夜裡很難暖和起來。」
門口的許川絮一聽,心裡彷彿被刺了一下,酸意淅淅瀝瀝往外湧。
原來趙清行現在真的是和裴言霆一起睡的。
裴言霆讓他圈緊自己,才放心地幫他整理起了床鋪。趙清行心情又好了起來,下巴搭在人家肩上,還不停地盤算著:「裴哥,你知道哪裡有羊嗎?咱們去薅點羊毛回來做羊毛鞋吧。」
「這冬天腿也冷,回去我把許小鵝的毛拔了,不知道夠不夠做一條羽絨褲。」
裴言霆眉眼含笑地聽著他絮絮叨叨,每回趙清行嘴巴不停地在規劃著名他們生活的大小事的時候,他都覺得心裡很暖,好像以後的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的。
床鋪整理好後,裴言霆將被子的左右和下方各折了一道,才放趙清行鑽了進去。
太晚了,明天開始還要為第一輪比賽做準備,太晚睡不利於保持最佳狀態,裴言霆拍了拍他的腦袋,叮囑道:「別踢被子。」
「嗯嗯,裴哥明天見。」
趙清行乖乖點頭,兩人四目交匯時竟不約而同地頓住了。
室內一片寂靜,許川絮早已離開,整個屋子只有影子在燭光中搖曳。
糾纏在一起的視線漸漸的像是燙了起來,趙清行突然有一絲熟悉感,山興居那一夜的瘋狂被系統和諧掉了,可就在剛才,他好像抓住一塊殘缺的記憶。
——那一晚,裴言霆似乎也這麼專注地看過他。
「明天見。」最後是裴言霆先挪開了視線,起身走到了燭臺邊吹熄了燭火。
趙清行借著許川絮那半邊房的燭光,看著他離去的身影,心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。
他總覺得剛才的氛圍,兩人之間好像少了點什麼?但是究竟是什麼?他一時也想不出來。
裴言霆回到自己客房時,又遇上了從裡頭出來的許川絮,兩人默契地假裝沒看到對方,各回各的屋去了。
他剛進門,就聞到粥的香氣,果然是顏溯之正坐在桌邊喝粥。
裴言霆心裡冷笑一聲,心道許川絮的心也真是夠寬的,一邊寵著顏溯之,一邊還想繼續佔著趙清行,簡直不可理喻。
他將屏風拉上,把客房隔出了兩個空間,就在他準備吹熄自己這一邊的燭火時,屏風另一頭的顏溯之突然道:「裴師兄,明日可否一起修煉?」
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難過,「我八年前才被接到太蒼宗,起步時便已落後太多,我怕角逐賽會給你拖後腿。」
「不會。」裴言霆飛快回道。
顏溯之面上一喜,裴言霆這是在肯定他的實力?他雖然入門得晚,但在無涯峰也的確算是強手了。
裴言霆吹熄了燭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