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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清行把臉埋進他懷裡,兩人都是男子,不需要紅蓋頭,趙清行不得不假裝害羞地擋住臉,預防路上被人拆穿。
「裴言霆」一直把他抱到了千重殿門口才肯放下,趙清行不得不再次感嘆這攻的體力真好……
這個時間段孫鬱已經去世了,為他們主持婚禮的是袁桓和商陸,趙清行牽著紅綢的另一頭,忐忑地隨著裴言霆邁進了千重殿,默默祈禱這滿屋子的大佬千萬不要認出他。
感謝商陸的透骨香,趙清行再一次順利混了過去,只是拜堂時看著「裴言霆」藏都藏不住的歡喜不由在心裡酸了一把。
不就結個婚嘛,至於高興成這副傻樣嗎?
夫妻對拜後,「裴言霆」立刻上前將他扶抱了起來,像是怕他跪疼了似的。
趙清行心裡冷笑一聲,倒還真是會疼人。
夜裡,趙清行一個人先等在屋內,他起身環視了一圈,這裡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屋子,他和裴言霆曾一起在這裡入睡,每天清晨又一起醒來,只不過現在卻變成了裴言霆和別人的洞房。
他晃了晃腦袋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從見到「裴言霆」開始心裡就堵得慌,哪怕明知這是個假的幻境,也無法從這個認知裡得到半點安慰。
合衾酒靜靜地放置在床前的桌案上,趙清行猶豫半晌,終是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枚丹藥放進了其中一杯,那丹藥迅速溶於酒中,未留下半點痕跡。
這是他今天在商陸那裡拿的極樂丹,無色無味,人一旦服下,一炷香內便會陷入沉睡,然後在睡夢中毫無痛苦地死去。
趙清行沉著臉坐回到床上,親手毒死「裴言霆」這事讓他很不舒服,哪怕這是他破局的途經,但只要對方是裴言霆,他就止不住地難過。
房門被輕輕推開,趙清行抬眼看去,就見「裴言霆」輕手輕腳地進來了。
「忙完了?」趙清行看著來人,對方估計被灌了不少酒,這會兒渾身上下都是酒味兒,沖得他有點暈。
「累不累?」這個「裴言霆」坐到他身旁揉了揉他的腦袋,「怎麼不先睡會兒?」
這個動作讓趙清行心裡一痛,他記得裴言霆哄他的時候最喜歡揉他腦袋,可現在這個「裴言霆」卻用同樣的動作在哄「顏溯之」。
見他不說話,「裴言霆」只當他是乏了,起身拿過桌上的合衾酒,又遞給了趙清行一杯,他自己則準確無誤地將溶了極樂丹的那杯捏在了手裡。
趙清行見他伸手就要勾過自己的小臂喝下去,連忙摁住了他,將手掌覆在了裴言霆的酒杯口,「你先去沐浴,一身酒味,我聞著不舒服。」
「裴言霆」自然是乖乖聽話,在他走到屏風後,趙清行輕手輕腳地將那杯毒酒潑到了床下,又重新給他斟了一杯。
屏風後傳來了水聲,綽約的人影讓趙清行緊張地嚥了口口水。
他和裴言霆幾乎算是同住一個屋,自那次受傷後,更是連沐浴都在人家屋裡解決,趙清行也不是沒有在裴言霆洗澡的時候待在屋裡,只是這幻境不知怎麼回事,那屏風居然薄了許多,往日完全不能見人影,這會兒卻透得基本可以算是一扇玻璃。
趙清行連忙轉過了頭不再看人家,又伸手摸了摸鼻子,還好,沒流鼻血。
不多時,「裴言霆」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,趙清行見他穿戴整齊,只是頭髮鬆鬆地束著,不禁鬆了一口氣。不然再多看兩眼剛才那刺激的畫面,他出去之後還怎麼清心寡慾地跟他家裴哥同床?
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,趙清行主動拿過合衾酒,兩人勾著手便喝了下去。趙清行看著那兩個空掉的杯子,不禁覺得有些刺激,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已婚了?
然而更刺激的還在後頭,「裴言霆」鬆開他的頭髮將他推到床上時,趙清行心都要跳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