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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徽知道他是被自己纏得妥協了,握了握他的手,放到唇邊親吻。
祝知宜手心變得很燙,燙到心裡,他抽了出來。
清蠱療程漸進,祝知宜的腳部開始潰爛。
本一雙骨骼修纖的玉足血瘡爛膿,很不雅觀,梁徽面無異色地日日為他清潔、上藥、取暖。
祝知宜不自在地縮回腳,梁徽扣住,抬眼問:「弄疼你了?」
「沒……」祝知宜提醒他,「髒。」
雖然他每日都仔細清洗,但血膿有毒,藥的氣味也難聞,梁徽再不嫌棄他也覺得有些難堪。
「不髒,」梁徽將清洗後包紮好的雙足捂進心口,「清規的腳很好看,就是太冰了。」地龍、暖爐什麼都用上了還是涼。
「捂不暖的,」祝知宜把腳從他心口抽出來,看著他輕聲說:「梁君庭,你不要白費心思了。」就像他的病,太醫來診斷的面色一日比一日沉重。
懷裡一空,梁徽抬眉凝了他一眼,直接解開衣襟,用了些力將祝知宜的腳貼著自己腰腹溫熱的面板,不當什麼大事地說:「能捂熱的,你看,這樣就暖起來了。」
「……」祝知宜皺起眉,對眼前這個固執的人道:「但你不能一直捂著,只要鬆開手,它還是會冷下來。」
梁徽如獲珍寶般捧著他的腳捂在懷中,眼神堅定而偏執,很緊地盯著祝知宜,幽聲道:「不,我可以,我會一直捂著,只要我還有一口熱乎氣,就決不讓它先冷下來。」
「……」
暖意一下從足尖衝上心尖,祝知宜面熱,呼吸也重了,他的腳板就這麼緊實地貼著梁徽的肌肉,梁徽腰腹精窄、堅硬,滾燙,祝知宜腳趾顫抖著捲縮起來。
梁徽嘴角翹了翹,給他按揉關節疏通筋骨。
手法是他從醫正那兒學的,一招一式,揉得祝知宜身體通泰,很舒服,臉也紅撲撲的,有時候會受不住從喉嚨溢位聲音,很……可愛,梁徽想撫一撫他的面頰,又收回了手,忍下來。
即便只是上藥療傷,可看著祝知宜被他擺弄得汗津津的模樣,也忍不住低頭問:「清規。」
祝知宜迷迷糊糊地:「嗯?」
「以後你也會讓別人這樣碰你麼?」梁徽輕聲問。
祝知宜醒了幾分:「什麼?」
「沒什麼,」梁徽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脊背,一搭一搭地點了點,指尖堪堪觸到他敏感的神經,在他耳邊輕幽幽道,「只是想到如果以後你出宮了令結良配,也與他這樣親密繾綣,我便想殺人。」
「……「祝知宜一下子醒了,打了寒顫,以前的梁徽是陰陽怪氣,現在的梁徽時常會冷不丁冒出許多瘋言瘋語,聽得他心驚肉跳無法招架。
祝知宜心道這天下誰這麼大膽敢與廢后結姻,再說他心裡放著梁徽也不會再去另尋姻緣,這對別人不公平,他說,「不會,我不會同別人這樣。」
梁徽順杆上爬:「只有我可以?」
「……」祝知宜不是這個意思,又承不住他深而幽晦的目光,最近梁徽總是用這種眼神望著他,不是故意的,只是安靜地看你,很緩、幽深、沉默,彷彿要把人一寸寸深深刻進瞳孔裡,叫人心頭大跳。
若是被你捉到了,就平靜而寬和地朝你笑一下,他也從來不說什麼逾距的話,只是默默做著很多你知道的或不知道的事。
祝知宜的心又開始跳得厲害,故作平靜翻了個身道:「梁君庭,我困了。」
「好。」梁徽很乾脆地放過他,將人卷進被中擁入懷裡。
祝知宜的腿在梁徽細緻的護理、每夜堅持的揉按下漸漸有了起色,至少不用梁徽抱來抱去或是坐輪椅了,醫正也囑咐可以下地適當復建。
趁著不下雪的睛日,祝知宜第一次出了鳳隨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