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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雙方視線接觸的瞬間,那人中了招,夢遊似的走向安全主管,與他說了幾句話。安全主管皺起眉,跟隨他走到玻璃門旁,正對上白源那隻彷彿鮮血裡鑲嵌著綠松石的眼睛。
最後一道門禁緩緩升起,人群歡呼著向上方湧去。
白源趔趄一下,幾乎被撞倒,衛霖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順著人流向前滑動,避到了一處偏僻角落。
&ldo;源源!&rdo;衛霖心痛地低聲叫,把顏雨久的屍體放在腳邊。
白源用一隻手掌覆蓋住前額與雙眼,深深吸氣,&ldo;沒事,疼過這下就好了。&rdo;
衛霖恨不得把他咬穿個洞,又捨不得再讓他疼一絲一毫。
&ldo;……最後一次!&rdo;他啞著嗓子,嚴厲警告。
白源放下手掌,朝他淡淡一笑:&ldo;好,最後一次。&rdo;
衛霖依然餘怒未消,氣鼓鼓地瞪著搭檔。白源低頭親吻他的鼻尖:&ldo;我保證。&rdo;衛霖這才消了氣,神情低落地說:&ldo;我已經失去太多,絕不能再失去你……&rdo;
白源的吻從鼻尖移至他的嘴唇,&ldo;我也是。我們會形影不離,直到最後的時刻來臨。&rdo;
衛霖熱烈地回應這個吻,以至於腳下發軟,踩到了顏雨久的頭髮。&ldo;對不起,對不起。&rdo;他連連道歉,再次將她打橫抱起。
&ldo;得先找個地方將她暫時安放一下,以免被等會兒的衝突波及。&rdo;白源說。
衛霖點頭。他記得腦研所二樓有間員工母嬰室,據說有個放奶瓶的大冰櫃,可以把顏雨久暫時寄在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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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潮湧出了腦研所大樓。此刻正是中午時分,秋末冬初的太陽慷慨地照射大地,藍天白雲,園林綠地,一切都似乎很美好。
許多人衝到中庭廣場後癱軟在糙地上,或是抱著樹幹又哭又笑。
就在這時,地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,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爆炸。聲浪與震感隔著幾十米深的土壤與鋼筋水泥,依然能傳導到地面,搖撼林木,打破了光明和安全的假象。
人群又騷亂起來,叫嚷著&ldo;報警&rdo;&ldo;回家&rdo;,朝腦研所大門跑去。
大門緊閉。不少人開始爬樹、爬牆,試圖翻越牆頭帶刺的防盜網。
一直守候在外的媒體記者們早被爆炸聲吸引過來,見到這一幕紛紛拍照、錄製影片,甚至當場做起了直播。
率先翻牆而出的幾個年輕人被記者逮住,追問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無數個話筒朝他們嘴邊遞過去:
&ldo;發生了槍戰!到處都亂鬨鬨的!&rdo;
&ldo;地下基地爆炸啦!&rdo;
&ldo;我是後勤人員,知道得也不太清楚。好像是警方通緝的那夥歹徒闖進基地,跟保安交了火……&rdo;
&ldo;他們進去做什麼,我怎麼知道?也許是來報仇的,反正不關我的事。&rdo;
&ldo;為什麼要報仇?開玩笑,換你被人騙去當實驗品,腦袋裡塞進個晶片,人按按遙控器就能操縱你,回頭還要逮你進去關起來,你報不報仇?&rdo;
&ldo;‐‐他瞎扯的,別理他,胡說八道!各位記者先生女士,你們想了解情況就去採訪所裡領導,我們也不清楚啊。&rdo;
&ldo;採訪個屁,報警啊!死人了裡面,死了好多!&rdo;
部分記者這才變了臉色,匆忙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