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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所中學念書,我是優等生,而他是個二分分子;我上了大學,而他是個傻混混,打
架鬥毆,小偷小摸,一度還因為強姦蹲過班房;我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工程師,而他則又
是酗酒又是泡妞,還和某個黑社會混在一起。如今呢,我是個失業者,而他呢,出門坐
的是&ldo;梅塞德斯&rdo;,全身掛滿了蜂巢式電話。人們一旦感覺不到公正事物的邏輯性,便
會失落。心理危機即來源於此。而來找我們的就是這些失意者,我們給他他鍾意也能做
好的工作,以此來消除他的失意情緒。他不知道他實際上能掙多少,因為,按照我們的
規定,工資不會發到每個人自己的手裡。我們的客戶就只在我們自己的企業上班,企業
有嚴格的規定:所有現金全歸中心,客戶得不到有關工資‐‐無論自己還是別人的‐‐
任何資訊。我們為所有人提供一樣的生活水平,而由於誰都不知道實際上他掙多少,而
他的近鄰又能掙多少,所以,人們之間不會有嫉妒、惱恨和仇恨。如果一個人無法應付
實際現存的生活條件,無法適應他所在國家的經濟條件,那我們就給他創造別的條件。
這樣一來,他就能擺脫危機,對付好自己的難題了。&rdo;
&ldo;以後呢?&rdo;我問,&ldo;一旦他擺脫危機,他會離開你們嗎?&rdo;
&ldo;當然,&rdo;盧托夫又笑了,&ldo;我們誰都不阻攔。&rdo;
&ldo;離開的人多嗎?&rdo;
&ldo;不,沒人願走。在中心存在的這麼多年當中,還沒有一個人聲稱要回到他曾在其
中受苦受難、他在其中根本就不願再活下去的那個世界。或許您對這一切暫時還不理解,
因為您從未在一種愛、和諧與善意的氣氛中生活過。日常生活中,愛我們的,充其量不
過是兩三個人而已,我想說的是,那種真摯、誠懇而又忘我的愛。我們與所有其餘的人
處於戰爭狀態,或是往好處說,處於咬牙相互忍耐的狀態。我們中心的一切皆與眾不同。
當然啦,並非所有人都能對他人懷有善意,都能接受他人,但在我們中心,我們卻教會
人們這樣做。在經驗豐富的心理學家指導下的小組和個人學習,我們這裡每天都要進行,
而且,這是所有人的必修課。這是一種治療方法,沒有這種方法是辦不成什麼事的。&rdo;
我聽見外面的門吧嗒響了一聲,走廊裡傳來什麼人的腳步聲,於是,詢問地望了盧
托夫一眼。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,他的禿頂、他的鷹鉤鼻,此刻使他酷似一
只兇猛的大鳥。
&ldo;請原諒,&rdo;他冷冷地說,&ldo;我離開一分鐘。&rdo;
他走出房間,把開著的門緊緊關上了。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傳進我的耳鼓,她在急速
而激憤地說著什麼,其中還夾雜著盧托夫的聲音,可我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麼,但我也沒
費事去聽。一分鐘延長到整整十五分鐘,可我幾乎未曾察覺,只是萬分緊張地思索著聽
來的一切。帶上所有家產離開嗎?像是一個教派。我聽說有這麼一些教派就對其信徒有
類似的要求。可從另一方面說,關於宗教和信仰盧托夫幾乎什麼也沒說,只不過,是在
我們的上次會面時,即幾乎一個月以前,他這麼說過。其次,有關教派創辦了自己的企
業,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