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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塔尼婭……&rdo;

&ldo;我又沒反對，斯塔索夫，別總道歉。話說回來，你怎麼不把她帶到咱們這兒來呢？

我還挺想她的，以前，她幾乎天天在我們這兒。&rdo;

&ldo;她這段時間也很難。以前她不去想，自己要是有個小弟弟或小妹妹，她就不再是

我們四個大人惟一寵愛的人了。可現在，她……這該怎麼說呢？&rdo;

&ldo;別這麼想，斯塔索夫，&rdo;她厲害地說，&ldo;別太顧惜我了。莉麗婭現在對我懷有敵

對情緒是嗎？&rdo;

&ldo;總的來說，是的……&rdo;

&ldo;那有什麼辦法，我早就應該預料到這一點的。這種情況下，更不能傷害她，更別

說帶她到這裡來了。別忘了我的請求。&rdo;

丈夫走後，塔姬雅娜替他關上門，拐回廚房，開始洗碗，她甚至沒發現，自己在流

淚。

伊拉奇卡又去跟她的未婚夫約會去了，塔姬雅娜一個人靜靜地做著家務，這時丈夫

來電話了。聽出是他的聲音，她想，他已經找到那位畫家了，心裡一陣欣喜，可等她搞

清楚怎麼回事，才知道是空歡喜一場。

&ldo;你聽說《橫財》這篇文章了嗎？&rdo;斯塔索夫問。

&ldo;沒有，只聽說過奧斯特羅夫斯基的戲劇。&rdo;她給他開了個玩笑。

她覺得早上對他發脾氣有些不對，現在想用輕鬆愉快的口氣跟他說話，讓他覺得她

並沒有生氣。不過，她馬上發現沒有理由開玩笑。某個動作利索的記者收集了一大堆誹

謗材料，都是有關俄羅斯作家稿酬問題的，據他說，這些證據都是真實可靠的。塔姬雅

娜&iddot;托米林娜在文章中被稱為近期文學界最富有的女士之一，每本書拿到五萬美金的稿

費。

&ldo;胡說八道！&rdo;她非常奇怪，&ldo;這是從哪兒來的？&rdo;

&ldo;從一本書上。&rdo;

&ldo;這我知道，&rdo;她不耐煩地打斷他，&ldo;這個傳聞從哪傳出來的？這些數字一點現實

依據都沒有。為什麼是五萬，而不是十萬，二十萬？&rdo;

&ldo;塔涅奇卡，這個問題你別問我。你是不是什麼時候接受採訪談到過這個問題？&rdo;

&ldo;從來沒有！你這不是開玩笑嗎？我和出版社簽定的協議上規定，槁酬的多少是商

業機密，誰洩露了，要追究誰的責任。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，我拿的所有稿費都是上過

稅的。可出版社不希望一個作者知道他們付給另一個作者多少錢。我能理解他們。我自

己也不想知道給別人多少，因為如果我知道別人比我拿得多的話，我就會感到痛苦，我

會嫉妒他們。我就會想，我寫得很差。或者說我很傻，別人可以輕易騙我。我幹嗎做這

種頭疼的事呢？&rdo;

&ldo;這就怪了，&rdo;斯塔索夫納悶地說，&ldo;那這些流言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呢？它總該有

所依據呀，比如說，引用誰的話。&rdo;

&ldo;不一定，&rdo;她反對，&ldo;也有可能是自己編出來的。莫斯科有那麼多家報紙有專人

負責編造一些諸如噬人獸啦，被金雕養大的小女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