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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不是。&rdo;顧舟第一次見仲春這樣說話，他真的沒有覺得仲春噁心過，&ldo;真的是忘了，那天我在吃火鍋，後來去洗手間，我……&rdo;

仲春搶詞：&ldo;你就是下意識地不想回吧。&rdo;

顧舟不知道該怎樣說了：&ldo;我是沒有急著回，不是下意識地不想回。&rdo;

仲春也知道，再陰陽怪氣下去，談話也不會有任何進展：&ldo;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吧，我有事問你，二食堂二樓。&rdo;

說完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第39章

中午，顧舟到了二食堂，仲春在門口等著他，見他來了，兩個人一起進了食堂。

以前，他們寢室四人，總喜歡下課之後到二食堂來吃飯，顧舟還記得，張偉偉愛吃花椰菜，劉寶瑞愛吃大排，仲春……仲春不知道，似乎仲春總是跟著顧舟，顧舟吃什麼他跟著吃什麼。

自從搬出去之後，顧舟已經很久沒有到過這裡了。

兩個人打了菜，選了個比較偏的位置，面對面坐下。仲春面無表情地開始了今天要問的話：&ldo;其實我也不喜歡一味糾纏，但是我想問你幾件事。&rdo;

這麼嚴肅，不知道什麼事情。顧舟說：&ldo;嗯，你說。&rdo;

周圍人來人往，兩個人聲音都壓得很低，好在位置靠牆角，與最近的鄰桌還隔了條走道，倒也不用擔心談話內容會被別人聽到。

&ldo;聽說，你新舍友叫付俊卓，是我們的校友。&rdo;

顧舟不明白，為什麼仲春會扯上付俊卓，但還是點點頭：&ldo;嗯，大我們五屆。&rdo;

仲春繼續問：&ldo;你和他在一起了嗎？你喜歡他嗎？&rdo;

顧舟愣了。

為什麼……要問這樣的話？

仲春這個人，直覺一向很準，準到什麼程度呢？比如他考試，有道選擇題不會做，他猜對的機率也往往會超過75，所以，看到顧舟愣住的表情時，仲春已經知道答案了。

&ldo;你選擇《克羅埃西亞狂想曲》，是因為付俊卓五年前也演奏過同樣的曲子，喜歡付俊卓，所以他做過的事情，你也會想要嘗試一遍。&rdo;

仲春這番說辭，言語並不激動，但是卻令顧舟不舒服，感覺領地被侵佔，似乎，仲春過問得太多了。

顧舟說：&ldo;你想說什麼？&rdo;

&ldo;你知不知道傅審言？&rdo;仲春能聽出來顧舟的不悅，但他今天就是來攤開說的，大不了以後各走各的路，今天會不會把顧舟惹毛，結果基本還是一樣，於是他繼續問。

顧舟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耳熟，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：&ldo;傅審言是誰？&rdo;

&ldo;你忘勁挺大的。&rdo;仲春提醒，&ldo;上次校慶，作為精英校友被邀請回來講座的那個。&rdo;

顧舟這才想起來，那晚是有個姓傅的校友，但是那會兒他忙著收好小提琴去找付俊卓，再後來被仲春喊去多媒體大教室，也就沒有對那位姓傅的學長多加以關注。

被仲春一提，顧舟記了起來，剛要說話，又在一瞬之間，想起了付俊卓那段《克羅埃西亞狂想曲》鋼琴影片末尾的幾個字，拍攝：傅審言。

難道是……一個人？

&ldo;撇開上午我跟你說的氣話不談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，也沒打算再多糾纏你，但是。&rdo;

顧舟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