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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紅衣童子說話之時,總是笑語嫣嫣,但話語蠻橫,手下更是狠辣,話聲一停,忽地低低吟唱一聲,他吟唱聲音方完,其他八名童子便齊聲相合,聲音怪異低沉,宛如來自遠古的幽靈的呼喚,吟唱方起,那九根鎖魂繩上忽地火光大放,剎時間化做一團雄雄烈火,將水官真君困在其中。
水官大帝數萬年休身養性,真元綿密渾厚,又有朝天笏護體,那朝天笏是他以洞陰真水煉成,此水本是天地生成的神水,雖不及長江大河那般雄渾絕倫,但天生神水,一絲如線,卻是綿綿不絕,是以受傷雖重,一時間也盡能支援,只是不知為何,此時他那神水真氣被八名白衣童子引走,竟覺有去無回,體內真元漸漸難以為繼,他萬年苦修,煉成金剛之體,水火難侵,此時卻覺熾熱難耐,心知不妙,暗道:“想不到那童子的法陣還有此威力。”
再看獨角碧犀時,已漸漸被兩名童子法旗困住,那獨角碧犀本是得道靈獸,這兩個童子法力雖然不弱,卻也末必定能勝過獨角碧犀,只是兩人連手,卻是威力倍增,那獨角碧犀便不是對手,水官真君不由的心下暗暗吃驚,這些童子本不足懼,只是法陣厲害,更妙的是他這法陣十個人有十個人的威力,八個人便有八個人的威力,便是兩個人,也自有厲害之處,並不因人數減少,便露出破綻,心道:“自來陣法運轉,最講究配合密切,嚴絲合縫,稍有差池,陣法便破,但這些童子陣法竟不受此限,當真厲害。”
水官真君念頭末完,只見遠處紅光閃動,又有數名紅衣童子連袂而來,側頭看地官真君仍是昏迷不醒,全仗那紫睛金身蟻護持,不由的心中暗歎一聲,道:“想不到我今日死於此處。”又見那獨角碧犀仍做困獸之鬥,心下不忍,暗道:“這碧犀兒跟隨我數萬年,漸已得道,何苦陪我死在這裡?”念頭動處,絲絲神念傳了過去,誰知那獨角碧犀只如末覺,竟不肯獨走,鬥到疾處,忍不住大吼連連,水官真君心道:“這碧犀兒倒是忠心,也罷,生死有命,福貴在天,是生是死,也只得由他了。”
水官真君受傷本重,此時心勁一散,更覺燥熱之氣難耐,越來越濃,漸漸地已是神昏志亂,只是勉力支援,便在此時,忽聽遠處一聲低吟悠悠傳來,那低吟甚是奇怪,宛似龍吟,又似鳳鳴,當中又夾雜著“吧嗒,吧嗒”之聲,倒似是誰在“吧嗒”嘴巴一般,聲音相距頗遠,淡淡一縷,但眾人卻都又聽的清清楚楚,大有穿雲裂霧,聲震九霄之意,水官真君聽的清楚,不由的精神一震,道:“是他。”
地官真君迷迷糊糊之中,聽到那聲音亦自一震,道:“是魚老的陰陽神魚?”水官真君道:“正是”心道:“魚老神通厲害,既在左近,這番可有救了。”輕喝一聲“走”,身形急漲大,轉瞬間已有百丈高下,忽又急縮小,那火衣少年末料他強弩之末,竟還有如此神通,神意轉動微慢,水官真君的身子已脫出了鎖魂網。
水官真君身子甫一出鎖魂網,又自急漲大,漲有百丈高下,手中朝天笏亦是急漲大,晃一晃便有百二十尺長短,一笏掃去,將那兩柄卷向獨角碧犀的旗子打回了原形,餘勁不衰,更朝那虛空之門掃去,那些童子見水官大帝慈眉善目,洵洵儒雅,又是重傷久鬥之下,神意困頓,卻末料到他這一威,竟威猛如斯,微微一楞,那朝天門已被水官真君一笏打的粉碎。
水官真君不由的暗道一聲“慚愧”,心道:“這些童子雖然神通不弱,必竟臨敵經驗少了。”只是他如此忽大忽小的變幻身形,最耗真元,他重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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