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迷霧重重(第3/3 頁)
的灰塵工整地平行鋪成,其長度與棺床底邊寬度一般長短,若說是自然積塵所致,實在令人難以信服。
夏逸若有所思,雙臂攬住棺材兩端,發出一聲悶哼,同時將下半身一沉,便用勁推去。
“推不動。”夏逸搖頭道——這三個字也說明了他得到了另一個答案:這棺材底下必然別有洞天,不然以夏逸的臂力豈會推不動一口木棺。
“看這裡。”傅瀟手指著棺材前端一處,正是那“奠”字中的右側一點上——這一處有一個後天造成的淺淺小凹坑。顯然樊義被擊入靈堂時曾試圖按住棺材爬起,因用力過度在此處留下了凹坑。
“你認為樊義手按在此處想借力而起,卻不料觸動了機關,然後他一定發現了什麼,緊接著便被兇手殺了滅口。”夏逸說罷已反手一記輕掌拍在那凹痕上。
出人意料的是那口棺材卻沒半點反應。
“不對?”夏逸訝然道,便又問道:“昨夜的事,你還記得多少?”傅瀟一言不發,他的雙目又一次瞟向了校場上的石獅。
——記得昨夜混戰時,樊義的一枚暗器曾被葉時蘭打入石獅口中。戰後清理校場時,他取下這枚暗器交還給沈紅時,似聽到某處有一聲如箭弩上弦般的輕微異響。這細小的細節與輕不可聞的聲響並沒有躲過傅瀟的眼與耳,只是當時傷疲交加之下,他卻沒有在意。
當他的手探進石獅口中時,終於發現了另一個機關——這石獅的舌頭可以下按!
“咔!”傅瀟微一用力,便將舌頭一按到底,而靈堂內的棺材竟然仍沒有一絲動靜。
夏逸笑道:“製作這機關的人倒是小心翼翼,這機關竟有兩處。”說時已又是一掌拍在那棺材上的凹痕處。
兩處機關同時開啟,便見棺材一震,緊接著就開始緩緩後移,最終出現一個幽黑的地道入口。
“想不到這些瑣碎細節你都留意到了。”夏逸道:“旁觀者……果然清。”
“你若少喝些酒也可以做到。”傅瀟取出火摺子走入地道,夏逸卻喃喃道:“看來我是一輩子都做不到了。”便跟緊了傅瀟的步伐。
火摺子能照亮之處著實有限,實在看不到這狹窄的地道究竟有多長。
“兇手極有可能一直躲在靈堂下面,每到靈堂內無人時,那假扮昭伯的人便開啟機關,將食物與水帶到這裡交給兇手。”夏逸邊走邊說:“昨夜樊義的暗器被葉時蘭打入石獅口中,開啟了第一道機關,而他本人落入靈堂時又誤觸第二道機關,便發現了此處暗道。兇手為了保密,只得出手殺了他。”
“相同之理,當兇手得知張醫師在驚濤幫之中時,便出現了一名白衣刺客,正是怕張醫師從樊義的屍體上驗出緋焰掌與碎巖掌的區別。”傅瀟沉聲道:“好在兇手慢了張醫師一步,而和尚發現的白衣刺客更可以證實兇手與這幕後組織相勾結的事實。”
夏逸停下了腳步:“如今還有最後一個問題……兇手的動機。”
傅瀟也停下了腳步:“這個問題不如由他本人來回答。”
地道並不長,兩人幾句話的功夫已穿過了地道,走進裡一間長寬約四丈的四方形的密室。
“所以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夏逸盯著密室一處角落,一字一字道:“江幫主。”
角落裡也響起了一個聲音:“你若再不發問,我說不定真會把你們當成瘋子,一路走來如唱戲般說了半天話,完全無視了我這個大活人。”
傅瀟左手一揮,手中的火摺子便如一把飛刀應聲射去。如墨一般的黑暗中,一隻手輕穩地接住疾射而來的火摺子,搖曳的火光則照亮了他的臉。
這是一張年近五旬卻仍如猛虎一般霸道的臉——江應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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