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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，他就是這麼看我的，真…佩服他呢，交往那麼久，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對我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？他怎麼能？在心底如此厭惡我的同時還能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我愛你！

我又哭又笑，掙脫了一臉擔憂的崇嘉，喘著氣，斷斷續續地說：&ldo;我，我只問你一句，你，究竟有沒有…愛過我？&rdo;

他沉默，而後笑的雲淡風輕：&ldo;你說呢？&rdo;

我挺直了背，自己拭乾了眼中的殘淚。

原來如此。

這場荒唐的夢，早該醒了…

&ldo;展凡…&rdo;崇嘉想來拉我的手，我推開他，只說了一句：&ldo;我不想再見到你。&rdo;不該遷怒於他，可我真的累了，真的不想再見他…

&ldo;展凡。相處那麼久，我再給你個忠告。不要隨便相信自己的運氣－－怯懦如你，還能得到真正的愛情嗎？&rdo;邢望依舊清亮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，&rdo;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就能達成目的嗎？因為你受過傷，所以恐懼愛，也正是因為你受過傷，而在潛意識裡你比任何人都更加渴望愛――即使它是廉價甚至是虛偽的，我告訴你――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別人，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值得依賴。&rdo;

這才是真正的邢望。處心積慮，一擊即中，毫不留情，絕不給自己的敵人一絲苟延殘喘的機會――我輸給他，不冤，一點都不冤…我只是有些詫異著， 我展凡何德何能，能一再碰上象他們這樣的強者？！

&ldo;…多謝，你…又給我上了寶貴的一課…&rdo;我拉開門，緩步走了出去，&rdo;不要跟來，崇嘉，別讓我恨你。&rdo;

門合上，我搖搖晃晃地衝進電梯，就不能自已地乾嘔起來――好難受，心肺都象是要爆炸似的，滯脹著要從我嘴裡跳脫而出，我死命嘔著――吐出來啊！全都吐出來，是不是就能輕鬆一點，吐啊！為什麼吐不出來？！死也不要緊啊！這樣殘缺的生命還有延續的必要嗎？象我這種多餘的人為什麼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！

可是我什麼也吐不出來，我無力地滑倒在地，淚水再一次噴湧而出…

&ldo;ro…roy？&rdo;我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，看著不遠處燈火輝煌的&rdo;本色&rdo;。

&ldo;展凡？&rdo;手機那頭的他顯然聽出了我幽靈一般的聲音，&rdo;出了什麼事？你在哪？&rdo;

&ldo;我，我就在外面…求你，出來一下，好嗎？&rdo;我好想見他，我好累好怕…我似乎，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著了…

&ldo;你等我。&rdo;言簡意賅，roy放下電話，很快就在巷口的拐角處看見了我。

&ldo;展凡？你，你怎麼了？不要嚇我！出了什麼事…&rdo;roy看見我悽慘的樣子，急地幾乎要哭出來，一把抱住我的頭，哽咽地問道。

我失神地望著他身後灰黑色的牆壁，慢慢地問了一句：&ldo;roy…你說，我該死嗎？&rdo;

&ldo;說，說什麼傻話！到底出了什麼事？是不是――&rdo;他臉色大變。

&ldo;如果不該死，為什麼，我要受這種苦？為什麼要受這種生不如死的苦？！&rdo;兩行淚水又無聲無息地淌了下來，好鹹…也好澀。

&ldo;咦？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