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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很多年後她第一次再見鬱微言,
被追尾的那輛低調的卡宴緩緩降下後車窗,露出一張矜貴淡漠的臉。
他的眸光浸染著幾分潮濕,不動聲色地打量她,
清冽的嗓音伴著雨水傳到她耳邊,弄得人心癢,「哭什麼?」
她抬眼,
染著淡淡海鹽味的格紋手絹遞到她手裡,男人笑得多情,「大不了不讓你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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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和他結婚,
宋暮柔也從未將這段婚姻放在心上,左右不過是為了應付家裡。
她尚未從失戀的陰影裡完全走過來,而他,人盡皆知,一中的風雲人物心裡存著個明月一樣高懸的人物。
在這場婚姻裡,他們不過是逢場作戲,也是各取所需。
直到宋暮柔無意中翻到丈夫高中時的日記本,上面寫著——
「無意撞見她哭得傷心,晚上竟塞給我一顆巧克力,說是讓我不要說出去。」
「她喜歡喝海鹽味的飲料,喜歡藍色的大海,她的名字叫宋暮柔。」
「今日暮色溫柔,我想你。」
人盡皆知他心裡有顆硃砂痣,卻無人知曉,那個人的名字叫宋暮柔。
第4章 喜歡
◎總覺得沒有什麼煙火氣的上司,好像一瞬間有了凡人世俗的味道。◎
岑煙抬眼迎上他深邃的眸光。
她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有所指,腦海里彷彿又浮現出那個乾燥的秋夜,在酒精的催化下,少女搖搖晃晃地跌落他的懷抱。面前一片朦朧,她仰著臉吻了他的嘴角。
醉意蔓延,四周彷彿有一層透明的玻璃頃刻間粉碎開。
親過嗎?
岑煙勾起唇角,面上無半點在意的意味,「記不清了。」
如果說她的眼神是明晃晃帶著挑釁的劍,那麼晏然川就是一把劍鞘。他淡淡地坐在原地,沒什麼情緒似地將她所有的尖銳都擋了下來。
她沒贏,他也沒有輸。
餐桌上異常地安靜,岑煙和晏然川之間好像存在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磁場,誰也沒開口說什麼。紀聆雪為了緩和氣氛,故意提起從前的事,「還記得以前那會兒,每次早上的時候然川都會等你一起上學,那時候你們感情可好了……」
岑煙花了幾秒鐘回憶了一番,那時候晏然川起得都比她早,每次都會坐在餐桌前,穿著深藍色的英式校服看報紙,眉眼和那個清晨一樣冷清。
聽起來好像是他在等自己,可事實上他們坐的同一輛車,晏然川等自己不也是理所應當的麼?
因而岑煙也沒放心上,笑著看向紀聆雪,語氣裡帶著幾分玩笑,「明明那會兒我跟阿姨你關係更好吧。」
一旁的男人垂下眼,清冷的眸子似乎窺探不出任何情緒。
紀聆雪也跟著笑了起來,「那哪兒能一樣呢。」
這個話題就這麼翻篇了。
晏然川沒待多久,中間他出去接了個電話便匆匆忙忙地走了,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岑煙一眼。紀聆雪有些無奈,「這孩子工作太忙了,否則一定會陪你吃完飯的。」
岑煙彎起笑眼,語氣輕描淡寫,「他在不在都一樣,我主要是來陪您吃飯。」
離開晏家前,岑煙去了曾經自己的住處,有幾分重遊故地的意味。熟悉的房間仍舊是從前的佈置。
整一層都是浪漫的田園風,牆壁是溫暖的黃色,從窗子可以看見外面明亮燈光下的漂亮風景,她繞了一圈,最後站在沙發前欣賞著牆上看起來明顯價值不菲的畫。
這時候沈喬給她打電話,問她在哪兒,有沒有空,岑煙打字,「晏然川家。」
沈喬:「……?」
對面明顯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