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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公主一愣,繼而下意識地動了動右腳:「咦?不疼了?」
杜素然看她那副傻呆呆的樣子,無語搖頭。
杜素然並沒有就此停手,而是從那隻敞開口的藥瓶兒內挑出一小團兒白瑩瑩的藥膏,覆在了太平公主的傷處。
太平公主頓覺一股涼絲絲的感覺透膚而入,並不讓人覺得難受,相反,覺得很舒服。
腳踝上的肌膚一熱,原來是杜素然用指肚攤開了那團藥膏,又用掌心將藥膏揉開,揉勻。
漸漸地,那藥膏便被均勻開,滲入了太平公主的肌膚之中。
配殿內此刻安靜極了。
兩個人誰都沒做聲,只有杜素然的掌心與太平公主的肌膚相蹭發出的細微的聲音。
太平公主這會兒一點兒都不覺得疼了,她閉著眼睛,輕聲道:「真舒服……」
尋常一句話,彷彿平地一聲雷,炸響在杜素然的耳邊。
她的掌心像是被燙到了一般,猛地一縮,耳根泛上了可疑的粉色。
第15章
或許因為藥膏上乘,或許因為杜素然手法熟練,總之太平公主被她掌心的溫暖揉得很得勁兒。
遂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句「好舒服」。
其實,太平公主只是單純地感嘆,並不摻雜旁的意味。
可是她的話一出口,腳踝上的溫熱就離她而去了。
太平公主皺了眉,睜開眼睛,盯著杜素然,那意思:你怎麼不揉了?
太平公主年紀尚小,對於情事猶懵懂著。
杜素然卻不同,她久在外面行走,加上年紀就比太平公主長八歲,在太平公主看來尋常的事,她就又是一番感觸了。
「已經無妨了。」杜素然垂下眼睛,不肯與太平公主對視。
同時雙手已經徹底離了太平公主的腳踝。
不僅如此,杜素然還特意站起身,向後撤了兩步,欠身道:「之前因為情勢緊急,對殿下有所冒犯,請殿下恕罪!」
太平公主光著右腳,孤坐在原處,心裡面壓下去的火氣,又騰燒了起來。
她的感覺,杜素然可不是覺得冒犯了她,而是覺得杜素然在刻意避嫌。
太平公主的臉色沉了下去:「本宮是天皇天后的愛女,同本宮走得近,不會妨礙了你的前程。」
杜素然愕住,嘴唇動了動,終究是什麼都沒說。
太平公主最煩惡這副悶葫蘆模樣,咬牙恨道:「你就由著本宮這麼待著?」
杜素然聞言,目光不禁滑過太平公主赤裸的腳——
天生天養的肌膚瑩白如玉,怪道人說公主肖像天后。
而且肌膚的手感……
杜素然的臉龐上浮上兩抹紅霞,她慌忙更深地低下頭去,不敢任由自己的思緒亂飛了。
太平公主見她聽了自己的話,竟似是更離自己遠了些,簡直怒火中燒。
「是你扒了本宮的鞋襪,這會兒又任由本宮這樣!杜素然,這就是你的恭敬之心?」太平公主惱道。
她自幼被人服侍慣了的,從來沒有人敢像杜素然這般強扒了她的鞋襪,末了還把她晾在這兒。
既然杜素然敢扒,就得原樣給她穿回去,太平公主才覺得找回了場子。
杜素然聽到「扒了」什麼的話頭兒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,一張臉上更覺得如火燒一般。
太平公主年少無知,她卻不是年少無知的……這種認知讓杜素然覺得羞慚,更覺得難為情極了。
「臣冒犯了殿下,是臣之錯!」杜素然再拜道,「臣這就喚人來為殿下服侍!」
說罷,轉身就要去殿外喊人。
被太平公主喝止:「你站住!」
杜素然於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