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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她的腰，把她拉向自己，貼著她的頭頂，低聲道，&ldo;以後，什麼都跟你說。&rdo;

&ldo;我不信。&rdo;雙兗埋在他頸間搖頭，眼淚跟著落進他衣領裡。溫熱的，他卻覺得滾燙。

&ldo;就再信我這一次。&rdo;訾靜言低頭，一下一下吻她的頭髮，唇齒間是一陣青草香。

&ldo;不信。&rdo;雙兗哭得累了，開始耍賴，&ldo;你拿什麼保證？&rdo;

訾靜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他對她確實言而無信過不止一次，有點為難，也對她倍感愧疚，他想了想，說，&ldo;雙雙，我曾經立過遺囑。&rdo;

雙兗聽得懵了，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這個，抬起臉來，淚眼婆娑地看著他。

訾靜言捧住她的臉，和她鼻息相聞，凝視著她說，&ldo;受益人都是你。&rdo;

&ldo;只有你。&rdo;

雙兗聽見他說。

他的情況是有多不好，才會早早把遺囑都立下了？

雙兗心抽著，皺成一團，哭得更厲害了。

訾靜言拿她沒辦法，話轉了一圈，又繞回原點，&ldo;都這麼大的人了，還哭成這樣。&rdo;

&ldo;就哭。&rdo;雙兗抽著鼻子。

&ldo;好。&rdo;訾靜言順著她，埋下臉，吻她的額頭、眉眼、鼻樑，最後才到嘴唇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太愛咬嘴唇了，唇色看著冷，觸感卻很柔軟。他撬開她的牙齒，舌尖一寸一寸掃過她的齒根，手託著她的臉，感覺已經不再有淚在往下流了。

她是沒那個力氣哭了。

訾靜言放開她，聲音放得很低，聽起來近乎沙啞，一個字一個字地撞在她的耳膜和心坎上，&ldo;還哭麼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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