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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劉連連應是，醫生看著他嘆了口氣，轉身欲走，言二忽然開口道，&ldo;謝謝醫生。&rdo;

醫生轉過身來看著他，老劉在一邊解釋道，&ldo;這是我家老大，裡面那個的哥哥。&rdo;

醫生聽他這麼一解釋，又面若寒霜道，&ldo;女兒瘦得營養不良，還被打成了這樣，兒子倒是養得白白淨淨！都是自己生養的孩子，怎麼能偏心到這種地步！&rdo;

瀅城的人普遍重男輕女，這種思想在教育水平不高的鄉下尤為嚴重。為醫者救死扶傷不分性別，醫生又不是本地人，看到這種現象忍不住就要冒火。

醫生的話說完後，言二的手又摸到了煙上。剛想再去摸打火機的時候，他察覺到了自己在做什麼，皺著眉把手移開了。

老劉被醫生罵了依舊面色不改，又是感謝醫生功德又是保證不再犯了，恭恭敬敬把人給送走了。

&ldo;當家屬也不容易啊……&rdo;老劉扶著腰嘟囔了一句，對言二道，&ldo;我去交費了，你是留在這裡還是先回去？&rdo;

&ldo;等人醒了我再走。&rdo;言二說。

老劉問道，&ldo;那旅館那個……&rdo;

言二淡淡接了一句，&ldo;先關著吧。&rdo;

他現在情緒很不好，如果見到了黃芳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
&ldo;行，那就先這樣吧。&rdo;老劉拿著單子上住院視窗排隊去了。

☆、第十二章

雙兗在消毒水的味道中醒了過來。

病房裡留著兩盞光線不強的燈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，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。

她想從床上坐起來，剛動了動身上就是一陣大大小小的痛，她頓時不敢再動了，轉著眼珠子費勁地往前看。

言二垂眸坐在她的病床邊，看不清神色。

雙兗一看見他莫名就安心了，小聲喊道，&ldo;言二哥哥……&rdo;

言二沒有反應，似乎是沒聽到。

雙兗慢慢地歪了歪腦袋，發現她住的是單人病房以後又放心地繼續喊，&ldo;言二哥‐‐&rdo;

&ldo;醒了？&rdo;言二這次很快就轉過了頭來，&ldo;餓麼？&rdo;

怎麼又這麼問……她又不是屬豬的，只會吃了睡睡了吃。

雙兗想搖頭，但是動作一大就感覺肩膀那塊兒被脖子帶得一陣抽疼，她倒抽了一口氣。

&ldo;別亂動。&rdo;言二坐得離她近了些，&ldo;你全身都是傷。&rdo;

雙兗十分聽話地沒有再動，眼珠向上翻才能看到言二的臉。

言二又坐近了些，就在她的床頭邊上。

這下雙兗不用再翻著眼珠去看他了。

她偏了偏腦袋疑惑道，&ldo;言二哥哥，你怎麼會回來？&rdo;

醒過來見到言二，雙兗很容易就猜到了是他救的自己。

如果不是言二回來了，黃芳很有可能就把她送去和爺爺團聚了。

言二給她掖被角的手頓了頓，忽然道，&ldo;我本來就不該走。&rdo;

雙兗愣了愣。

&ldo;是我的錯。&rdo;言二看著她道，&ldo;以後不會再讓你……遇到今天這種事了。&rdo;

他連一句&ldo;捱打&rdo;都說不出口，總感覺這兩個字像是帶著實質性的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