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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醒醒吧,陶爾。」
他從來就,沒有喜歡過你。
所以根本不會,收下你給的糖。
還會告訴你,送糖是不對的,他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重新回到上課、下課、做作業的日子,頭髮長長後又剪掉一截,斷層的發色很難看,她讓髮型師給她染回了黑髮。
手機屏保和電腦螢幕也都換了新的。有次上課,舍友不小心看到,問,你手機這男的好帥啊,該不會又是你景大的什麼師兄吧?
她大大方方地遞給舍友,安利道,這是最近紅得發紫的耽改劇男主sss啊。
頓了兩秒後,又夾帶私貨地補充道,這部劇裡演他小師妹的女生你知道嗎,叫薛速速,很可愛很漂亮,你可以關注一下,或許不多久……她就能火到演主角。
11月底,薛望山又跟她要錢。
她再次帶著錄音筆去北荇,縱然還是不適,還是難受,但已經比上次好了很多——起碼,她能走走停停,自己把車開回梧桐裡。
那一晚也想過要不要跟北風說,自己又給這位噁心人的親爸錄了音。但最後還是算了。
這兩個月,北風好像忙起來,幾乎沒有主動找過她。兩個人又慢慢歸於原狀,變成了天南海北、素未謀面的陌生網友,兩個人最近也都沒有出去拍照,調色的預設也沒做新的,好像確實,沒有什麼聯絡的必要了。
而那個男的,自打國慶回去後再沒有給她發哪怕一條微信。列表安安靜靜,朋友圈也空空蕩蕩,只有在課題組大群裡,嚴教授艾特他的時候,他的名字才會在公共的聊天介面出現。
陶爾總會在這時候,條件反射一般,立刻關掉微信,專心寫課程作業。
12月下旬,裴也下了三天雨,氣溫驟降,空氣被白霧浸得冷清,梧桐葉也落了滿城。
薛宴從滬上出差回來,到裴也呆了兩天。
那天夜晚帶她去吃延邊烤肉,吃到一半,突然擦了擦手,慢條斯理地跟她說:「你那位蕭師兄,約我元旦期間見見,說想請我吃個飯。你說我見還是不見?」
這話惹得她手一頓,生菜葉和剛包好的肉都掉到桌上,服務生立刻過來幫忙清理掉。
她沉默半晌後,重新包了個肉更多的:「隨你啊。」
對面的薛宴對她的反應毫不意外不說,眼裡還浮出看戲的意味,唇角勾起優雅的弧度:「跟你這位親愛的師兄吵架了?你8月底回裴也,這都快仨月了,也沒見你再到景行看看。元旦你也沒事兒,不如跟我一塊去。」
「怎麼沒事?我最愛的樂隊要來裴也開演唱會,我沒時間去景行。」
「什麼演唱會能開三天啊,這主唱嗓子得冒煙吧?」金絲鏡框後的眼睛緩緩眯起,瞳仁尚未聚焦時,好像已經把她看穿了,「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,也是又兇又慫,又彆扭又傲氣。所以,我不想看到你走我的老路,還是希望你丟掉亂七八糟的顧慮,勇敢一點兒,別留下遺憾,到時候來跟我哭。」
「薛宴,」陶爾控制住那騰升而起的難過和憋屈,「你有遺憾嗎?」
他眸光掃過她的臉,開玩笑道:「你說哪方面?10月份有個投資沒談攏,在飛機上,我遺憾了兩個多小時。下飛機後就想通了,那位投資人配不上我這邊的專案。」
「我是想問,你和你喜歡的那個人之間……有遺憾嗎?」
對面的男人,捏茶杯的手指驀地收緊。
「遺憾可太多了,除了她去世這件事,」良久後,他垂下眸子,所有的鋒芒和冷傲一同沉匿,聲音都變得不怎麼清晰,「還有,到今天,我依然不知道她在的時候,有沒有那麼一秒鐘,是喜歡我的。」
原來他不知道,陶迆是不是喜歡他的。
陶爾望著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