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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想到他還是個看著嬌弱的瘦子，才決定不再跟他計較，開啟聊天介面。

名為《通訊協議txt》的文件，就這樣出現在螢幕上。

不知道是不是她熬得眼花了，某一瞬間竟覺得這文件泛著金燦燦的聖光。

只是並沒有被救贖的感覺。她狐疑地看了蕭時光一眼，點開文件之前，都做好了自己被戲弄的準備，比如文件裡全是罵她蠢的話，且一句比一句字號大。

但開啟後她就震驚了：

這是一份寫得規範、漂亮又簡潔的通訊協議，連注釋都清晰得當，還帶著協議測試結果。並且所有變數的命名，跟她作業裡的一脈相承——也就是說，如果她急需的話，這段協議就能直接複製貼上進她的作業裡。

她整個呆住。

腦子裡迴圈播放著今晚揶揄蕭時光的那句——「既然偷偷摸摸地開啟了，怎麼不直接給我寫完呢？」

竟然真的，給她寫完了？

「不是讓你照抄，是給你看看滿分作業應該什麼樣兒。」蕭時光悠蕩著腔調開口。

陶爾為自己那會兒的衝動感到了些許愧疚。遲疑了片刻，還是打算開口跟他說句謝謝。

但看到他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，端著茶杯盯著她，擎等著她感恩戴德的模樣，腦子裡已經出現她說完感謝後，他的那句欠兮兮的「你應該的」。

愧疚，加感恩，加膈應，加鬱悶，各種情緒揉搓攢聚在一起，使她腦子抽了抽，開口時嘴一瓢，竟說了個問句，甚至是聽起來極盡嘲弄的反問句——

「我應該、感謝你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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