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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把大刀震飛,實在是一件令人難以想象的聲。
接著,她又聽到了一把聲音從背後響起:“郎如鐵雖然可惡,但他絕對不是個淫賊,你又何必這樣緊張呢?”
蘇大媽轉身喝道:“誰?”
她一喝之下,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。
但她知道,附近一定有人,否則那一顆石子和說話的聲音又是什麼東西發出的?難道是神?又難道是鬼?
但蘇大媽從來都不相信鬼神這一類的東西。她認為世間上只有兩種人,那是死人和活人。
能夠用石子把三十七廳重大刀震開的,當然不會是個死人。
但她的跟前,卻連死人和活人都沒有一個。
人在何處?
她媽忽然省起了一個人的名字,不由脫口叫道:“是雪中雄?”
雪地中倏地響起了一個人響亮的笑聲:“正是老夫。”
蘇大媽眼前一亮,只見雪地上忽然冒出了一張臉色蒼白的臉,但是頷上鬍子卻殷綠如火的老頭兒。
蘇大媽嘆了口氣:“虧你是海堡主的老朋友,何以看見海小姐被人擄走,還呆在雪地裡不聞不問?”
老頭兒哈哈一笑。
“倘若擄走海小姐的是別人,老夫自然會去追趕,但郎如鐵這小子,倒是不怕呀!”
蘇大媽跺了跺腳,道:“你真是他媽的越老越混賬,將來有什麼事情,由你負責。”
老頭兒搔了搔腦袋,哈哈一笑:“這種事居然要由老夫負責,哈哈,滑稽!滑稽!真他媽的滑天下之大稽!”
但無論他們在說什麼,郎如鐵和海飄都已聽不見。
他們的人已在遠方。
每逢清晨時分,海三爺總是捧著一壺熨熱的酒,坐在海王廳中央的那張太師椅上,慢慢的斟,慢慢的喝。他喝的酒並不猛烈,就算不懂喝酒的人也不容易喝醉。
但這酒很香,這正是海三爺喜歡喝這種酒的最大理由。
這一天,他剛斟滿的第一杯熱酒,並沒有灌進他的肚子裡,而是淋在另一個人的頭上。
這人赫然是蘇大媽!
酒是孔大媽親手替海三爺熨熱的,近年以來,這幾乎是她每天清晨例必要乾的工作。
海三爺就是海星堡堡主。
他每天都喝酒,從來都沒有把酒淋在別人頭上的習慣。
尤其是四大媽,他對她們一向都很客氣。
但現在海三爺已變成了一座火山。
一座爆發中的火山。
在海星堡,從來都沒有人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。
“豈有此理!豈有此理!”他右手的食指幾乎已指在蘇大媽的鼻子上:“你練的獅虎十九刀縱橫北武林,怎會連一個無名小卒都對付不了?”
蘇大媽平時兇巴巴的,但現在卻簡直變成了一條可憐蟲。
也許她比世間上最可憐的可憐蟲還可憐百倍。
她垂下了臉,恨不得地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深坑,好讓她馬上跳了下去。
海三爺平時也絕不是遇事慌張,頭腦昏亂的人,但此刻海飄被人擄走,他的心情實在是惡劣得可以。
他氣得團團亂轉,忽然下了一道命令:“無論是誰能把小姐找回來,賞銀十萬兩!”
十萬兩並不是一個小數目,常言有道:“重賞之下必有勇夫。”這一著誰也不能說海三爺做得不對。
但他的命令剛發出,居然立刻就有人嫌少!
“海小姐金枝玉葉,十萬兩這個數目未免太少了。”
海王廳並不是人人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,斗膽敢在海王廳裡說出這種話的人,世間上更是難以找得出多少個。
海王爺扳起了臉孔,哼了一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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