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部分(第3/5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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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個字寫得很了草,但卻另有一股奪人魂魄的氣勢。
“死路!”
這是一條死路!
但海飄只是隨便的看了它一眼,又再催馬繼續前行。
她又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。
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條石橋。
石橋下有湖。
在此嚴寒的天氣,這一座湖居然沒有凝結成冰。
但海飄也沒有想到這一點,她只是想起了那一天……
那一天她被郎如鐵擁抱著,逃離海星堡。
那一天的那一刻,當時來說她是多麼的害怕。
但現在她卻在懷念著……
馬在橋上,人在馬鞍上。
海飄的腦海裡,盡是郎如鐵的影子。
那要命的郎如鐵!
那可惡的郎如鐵。
為什麼自己老是忘不了郎如鐵呢?
難道他是一支惡魔的化身,一生一世都在纏繞著自己?
海飄只是想著郎如鐵,卻沒有看見石橋兩端,都有一塊巨碑。
兩塊巨碑上都各有四個字,四個完全相同的字。
那是:“渡橋者死!”
海飄已渡橋。
直到她的人已在湖的另一端的時候。她才看見這兩塊巨碑。
這兩塊巨碑的字型筆劃蒼勁,不象是無知少年用來開玩笑的。
海飄忽然機伶伶的打了個寒戰。
因為她忽然看見石碑下躺著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怪人。
海飄的視線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,直到她看見這個血肉模糊的怪人之後,她才驀然從胡思亂想中醒了過來。
這個怪人的頭髮梳理得很整齊,但身上的衣服卻是色彩繽紛,一塊猩紅一塊鮮黃,一塊黑漆,另一塊雪白,令人一眼看去,產生一種目眩的感覺。
雖然天氣是那麼寒冷,但這怪人的衣衫卻是又單薄,又短小,而且簡直是衣不稱身。
這並不足以令海飄吃驚。
令到海飄嚇了一跳的,是這個怪人的臉孔,還有他的雙手雙足,都是一片血肉模糊,形態猙獰可怖到了極點。
雖然綵衣怪人身上血肉模糊,但他身上的血早已乾透。
一時之間,海飄也著實難以分辨得出,這綵衣怪人臉上和身上的傷痕,究竟是新傷還是舊創。
倘若說這個怪人有什麼最順眼的地方,除了他的頭髮之外,也許就只有他的鼻子。
他的鼻子很高挺,很好看,而且完全沒有半點創傷。
但這一支鼻子襯在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上,無論如何都不會令人覺得有“好看”之感。
這畢竟是一張很醜陋的臉。
也許這個人本來並不醜陋,但他曾經受過這種嚴重的創傷,現在已變成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。
當海飄看見這個綵衣怪人之後,她不禁呆住了。
可以說,她自出生以來,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人。
她畢竟還是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子,又怎會不為之戰慄?
綵衣怪人躺在地上,目不轉睛的盯著她。
她也看見他。
雖然這張臉她絕不想看,但她卻也是看得目不轉睛。
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。
她想哭。
但她努力在提醒自己,自己已經十八歲了,自己已經長大了。
不但長大,而且成熟。
一個已經成熟的大人,是不應該動輒驚惶失措的,她要鼓起勇氣,面對一切可怕的魔鬼。
人人都這麼說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主。”
但海飄的感覺卻很可怕,但卻也很有趣,她的感覺則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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