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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鐵頭功練成怎樣,郎如鐵完全不知道。但對方既然敢把頭顱作為武器,他的腦袋當然堅硬得很。
郎如鐵曾見過有人用鐵頭功,活活把一條大黃牛撞死。
郎如鐵不敢領教,“以身試頭”未免太冒險,也太笨。
他不怕冒險。
但他卻不想幹笨事,有人認為冒險本來就是一件笨事,但郎如鐵並不這樣想。
他認為冒險的事並不一定是笨事。而幹笨事的人卻未必是在冒險。
所以,笨事絕不能與其他的事混為一談,笨事就是笨事,如無必要,笨事還是少幹一些的好。
賴隆不愧是苗疆第一高手。
他在苗疆是否武功第一,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,但最少在苗疆是沒有多少人敢反對。
他們就算不怕賴隆,也不敢對血霧坡鬼域群魔公然挑戰。
所以,賴隆已是“苗疆第一高手”。
郎如鐵現在心裡想著的,就是怎樣把這個鬼域之王的腦袋刺穿一個洞。
賴隆的招式看似雜亂無章,但也正唯如此,別人要找出他的破綻,也就倍感困難。
天下間沒有決無破綻的武功。
賴隆的武功也是一樣。
他不是神,也不是一支真正的鬼,他只不過是一個武功極高的苗人而已。
他的武功一定有破綻,他的腦袋一定可以被英雄槍刺穿一個血洞。
郎如鐵忽然覺得自己信心十足。
他的信心越大,也越鎮靜。
雖然賴隆的攻勢越來越是猛烈,但英雄槍卻有如一柱擎天,完全不為所動。
賴隆的額上開始冒汗。
郎如鐵冷冷道:“看來你的確不是邪魔鬼怪,據說鬼怪是不會冒汗的。”
賴隆咬牙道:“你很快就會永遠不冒汗。”
郎如鐵冷笑,手中一緊,英雄槍突然就象奇蹟般,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裡,在賴隆的腦袋上刺穿了一個洞。
賴隆倏地慘笑。
“刺得好。”
他伸手向自己的頭頂上一摸,摸出了一手血漿!
他的笑聲更響亮,整個人就象瘋了一樣。
“刺得好,刺得好……”
雖然他嘴裡這叫“刺得好”,但在他唯一的獨目裡,他的眼神卻是充滿驚惶,充滿絕望。
郎如鐵緩緩後退,臉上的神色一片淡漠。擒賊先擒王,這一戰,他們已穩操勝券。
但他們消滅的只不過是苗疆鬼域群魔,而他們的最大敵人,卻是強秦幫!
雪紛飛,鬼域之王各登鬼祿。
賴隆的死亡,對於整個武林來說,是一件值得額首稱慶的事。
鬼域群魔顯然沒有想到.這一戰他們竟會傷亡慘重,損兵折將。
但陶大媽卻在這一場大混戰中,身受重傷。
她的額上中了一刀。
這一刀有多深,連海飄都無法清楚看見。
她立刻把繆決拖出來,要他馬上給陶大媽醫治。
陶大媽躺在血泊中,奄奄一息。
繆決一見之下,連臉都焦黃了。
“這女人難救,難救!”
海飄急道:“無論如何,你一定要把她的傷勢治好。”
“治個……”繆決忽然光起火來,但最後還是沒有把那個“屁”字說出。
海飄畢竟是個女兒家,繆決再不君子,再不道德,也不能在女兒家的面前如此失禮。
他忽然長長嘆了口氣。
“她的腦袋已幾乎被齊中劈開,就算真的是華陀再世,也決難把她的性命挽救。藥醫不死病,佛渡有緣人,qi書網…奇書請恕我實在無能為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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