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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雲楚。&rdo;沐風雙臂一緊,將明昭整個的摟入懷中,在她耳邊喃喃說道:&ldo;忘記過去罷,以後的路,還很長,很長。不過不要怕,只要你需要,我會一直陪著你的,天長地久,海枯石爛。&rdo;
天長地久,海枯石爛。多年之前,是不是也有一個人這般的對自己說過,伏在沐風懷中的明昭泛出一個決絕的笑容。一夜,就放縱這一夜罷,明昭,不要再沉溺了,明天起來,你就再不能沉溺在這裡了,絕絕不能。
&ldo;雲楚。&rdo;沐風詫異的感覺到,自己懷中的那個人,竟也將自己抱得緊緊的,然後……
紅燭破曉鴛鸞帳,玉爐旖旎麝香長。
天未破曉,人亦未眠。雲翻雨覆之後的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。享受激情之後的那份寧靜。
&ldo;雲楚。&rdo;沐風赤裸著上身半靠在艙壁上,右手緊緊攏著香衾之內一樣身無存縷的的明昭。
&ldo;晤。&rdo;明昭喘息方定,慵懶無比的應道。
&ldo;雲楚。&rdo;沐風忍不住伸出手,在明昭胸前那一抹嫩白之上的一道淡紅印記上輕輕撫摩著:&ldo;這,這就是那道劍痕麼。&rdo;
&ldo;嗯。&rdo;明昭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沐風輕輕一嘆:&ldo;那時,很痛吧。&rdo;
&ldo;哀莫大於心死。&rdo;明昭淡淡一笑:&ldo;也沒什麼痛不痛了。&rdo;
&ldo;還好,還好。&rdo;沐風笑道:&ldo;你的心,不是沒有死麼。&rdo;
&ldo;不過在明天,就會死了。&rdo;明昭離開沐風的懷抱,任憑優美的上身展示在沐風的眼底,溫柔的語調卻說出了冷漠的話語。
&ldo;雲楚。你在開玩笑吧。&rdo;沐風身軀一震,俊臉之上滿是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,急急道:&ldo;雲楚,這個玩笑可不好笑。&rdo;
&ldo;沐風。&rdo;明昭悽然道:&ldo;我知道你叫沐風,但是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嗎。&rdo;
&ldo;這……&rdo;沐風語塞,頹然搖頭道:&ldo;不知道。&rdo;
&ldo;我姓君,名灝寧,字雲楚。&rdo;明昭淒淒一笑,寂寥無比,緩緩說道。
&ldo;灝寧,灝寧,灝寧……&rdo;沐風低低的唸了幾次,猛然抬頭,驚呼道:&ldo;這……這不是……&rdo;
&ldo;我還有一個尊號,曰明昭。&rdo;儘管心在痛,明昭最終還是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,該說的總是要說的,不是麼。
&ldo;你……你……怎麼可能……&rdo;饒是沐風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,還是無法接受方才與自己纏綿的竟然是大衛當今的皇帝‐‐明昭。
&ldo;泉涸,魚雙與予處於陸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於江湖。&rdo;明昭悽然道:&ldo;沐風,我已經說過,能與你相識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憶,可是你終究是山林之間的閒雲野鶴,而我,還是那句話,跳不出十丈軟紅塵,勘不破名利二字關。你說要守得心香一瓣,可是我,就是那一瓣心香,卻也無法守住。所以,沐風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於江湖。&rdo;
第二卷玉宇呈祥 第九節 君本寂寥(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