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靠近(第2/5 頁)
走了,朝華深嘆掌家不易做,凡事親力親為不說,更要眼觀八分耳聽六路,各處都要留心注意,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起的。心裡便又對他多敬重些。
但這件事卻是值得高興,雖說多了一樁差事,但額外多了半吊錢可不是小數目,朝華只覺心神激盪,好似馬上就能贖身作自由身了。
她心下雀躍,忽見前頭喧鬧起來,便知殿下回來了,甩甩心中雜念便專心烹起茶來。
這些時日,朝華已適應了三殿下的作息,差事做得越加得心應手。
她每日侍立在側,時時留意著時辰,不時磨墨、添茶。見日頭高了刺了三皇子的眼,便去把窗扇放下;每隔一個時辰便換一道茶葉,一天裡換個四五次,儘量都不重樣;有時三皇子公務處理得晚,她便去外頭廚房叫一道羹,再把濃茶換成清茶或湯水,叫夜間好睡。
但初時朝華卻並不知道要這樣做。三皇子有段時間總被陽光刺到眼睛,她盯著那光看了兩三日,才發現早晨要把窗子放下,下午時分再開啟,這樣既不刺眼、屋子裡頭也能大亮;最開始熬大夜的時候三皇子從沒喊過餓,她也並不知道要叫甜羹來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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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熬得格外晚,三皇子一直在寫著什麼。朝華晚飯少吃了些,到了後半夜便覺餓得胃疼;忽然想起三皇子也一直餓著,當下心中暗道不好,忙跑去廚房;又見廚房當班的躲懶在後頭休息去了,心中著急,胡亂翻了翻,見只剩些紅豆,此時熬羹已是太晚。又見有些碎麵條子,像是晚飯時剩下沒用的,便動手煮了碗素面,又切了些胡蘿蔔絲放進去,一路端著送去了書房。
如此,夜宵便成了書房傳統。
又一日,淮瑾在房中做些修撰工作,朝華坐於蒲團上磨墨。磨墨時淮瑾見她一直瞧他寫字,便問道:
“聽慈姑說你認字,可會寫字?”
朝華想了想,答道:“會寫幾個字。”
閒時朝華總在院子裡的空地上用樹枝寫字,每次都趁著沒人時候將自己白天在淮瑾那處看到的字寫在地上,只是總不知道意思,終究不過是寫著玩。今日見淮瑾問自己會不會寫字,她心念一動,便答曰會寫。
淮瑾看著朝華溫和一笑:“那便寫兩個字來我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
朝華答應著便抬腿往外頭走,淮瑾見狀奇道:“做什麼去?”
“奴婢去外頭拿小樹枝子在地上寫給主子看,”她一邊往外頭一邊回頭解釋,“奴婢平常也是在地上用樹枝子寫的。”
“竟是如此……”
淮瑾獨自沉吟,見日光下朝華膚色好似敷上一層柔光,面龐柔和白皙,眸光沉靜,唇角含笑,比之芙蓉更顯嬌美,又渾然天成一股出塵氣質。
淮瑾心跳亂了一拍,忙移過眼神,道:“自是不必,書房內有筆墨紙硯,便用我的吧。”
“這……奴婢不敢。”
朝華垂首道不敢,又露出一段皓白頸子,淮瑾臉一紅,忙又移開目光,心內懊惱自己不知是怎麼了。
“無妨,便坐過來些,我看著你寫。”
朝華應聲之後便坐了過去,第一次和淮瑾坐得這麼近,又是第一次在紙上寫字,她心內不禁有些緊張,只聽得心跳如鼓,落筆寫字時那字更像是照貓畫虎畫上去的,便不好意思地解釋道:
“讓殿下見笑了,本打算攢錢下個月買紙筆的。”朝華瞧了一眼淮瑾,有些羞赧,“只因奴婢從沒在紙上寫過字,也沒握過筆,只怕是沒把握好力道。”
“攢錢?”淮瑾倒從沒聽過攢錢是怎麼一回事。
朝華見他感興趣,便大著膽子細細說來:“託殿下鴻福,府內每月發下來的月錢都算豐厚。奴婢拿了月錢之後便存一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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