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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尊敬的帕維爾·巴普洛維奇·卡爾甘諾夫先生,
您近況可好?
仔細一算,我們已經有七年沒有見面。」
讀到這裡時,楊嘉北略微停頓,又繼續讀下去。
「我已經很少使用俄語,您所教我的那些詞語,我幾乎要忘得乾淨。雖然現在的我仍舊能夠保持對俄語的閱讀和寫作,但不瞞您說,我幾乎要忘掉那些單詞該如何發音。
現在的我在林場工作,和父親一塊兒接受改造。
在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,我又聽到外面響起的伐木聲,它不像一種噪音,而是令我浮想聯翩的一種樂曲。我總會將彎把子鋸和松樹的接觸聯想成琴弓和琴絃的奏鳴,工人的運作和伐樹的輕重緩慢是不同的旋律……
請不要笑話我,我的確需要依靠這種方式來保持鎮定。
過去的一年簡直像夢,我經常從夢中驚醒,希望現實也是同樣的一場夢境……遺憾的是並沒有。可能我還沒有適應林場的生活,這裡的雪太厚太冷了。不過我很喜歡林場的那片白樺林,它會讓我常常想到您。
雖然現在的我已經開始漸漸忘記您的相貌。
您的學生
宋青屏。」
信讀完了,宋茉看著楊嘉北將信紙摺好,她疑惑:「是大姑奶奶給老師寫的信嗎?」
——爺爺的姐妹,稱呼都是姑奶奶。
楊嘉北說:「聽起來似乎是。」
林場。
這倆字有些陌生。
她知道自己爺爺和太爺爺都曾經在林場工作過,之前國家需要建設,需要木頭,大興安嶺便有林場。林場工人統一砍伐樟子松、落葉松,這些都是頂好的木材。砍伐下的樹木被運走,去建造房屋,去建房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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