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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祁不願回應這些無聊的話,便只是神情冷厲,沉默地坐在角落,任誰都能看出他對汪雨風的排斥。
若不是不想惹事,他早就直接趕她離開了。
不管說什麼都得不到回應,汪雨風的忍耐力已經瀕臨極限。
恰在這時候,講堂裡其他人還在煽風點火,奚落聲不斷傳來。
「我看汪雨風最近真的魔怔了,整天纏著那個廢物。」
「我要笑死了,連容祁都不願意搭理她。」
「汪雨風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廢物了吧?我怎麼覺得,她這麼倒貼容祁,比當初蘇蘇倒貼陸辰逸還誇張呢。」
聽著這些刺耳的譏諷,汪雨風腦子裡嗡的一下,渾身的血都朝著頭頂湧去。
一開始,她還能勉強耐著性子跟容祁套近乎。
可幾天下來,汪雨風卻發現,容祁並沒有如她一開始所料,對她感恩戴德,掏心掏肺,恨不得把所有點數都拿來給她。
他反倒像是高山雪嶺上的冰石頭,又硬又冷,根本暖不化。
不管自己如何對他,他都是一副冷如冰霜,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。
可他只是個廢物而已,憑什麼這個態度對待她?
汪雨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惡念,一個激動就把心裡話罵了出來,「你不過就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已,有什麼了不起的?你真以為我會看上你?你以為我多願意跟你說話呢,真晦氣。」
鄙夷地說完譏嘲的話,汪雨風轉身離去。
旁人的議論聲更熱烈了。
「我之前就說吧,容祁被欺負不是沒有道理的。他那個人看著就陰鷙多疑,心思深沉,誰敢跟他結交?」說話之人從沒跟容祁打過交道,但這不妨礙他對容祁充滿了偏見。
「畢竟他不能修煉,一事無成,心裡壓抑,久而久之就容易出問題。」
「我們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,這種人就跟白眼狼似的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。」
容祁本就沒對汪雨風抱有過任何期待,自然不會因為她的所作所為而傷心。
只是,聽到這些話語,他下意識看向角落裡那個戴面紗的女弟子。
容祁看到她微微蹙眉,清凌凌的桃花眼中浮現出厭煩的神色。
雖說大部分面容都遮在面紗下,可她的情緒波動並不難捕捉到。
而後,在別人眼裡,汪雨風不知為何,突然平地摔了一跤,把嘴給摔破了,估計好幾日都不能再開口。
只有容祁看見,是那個帶翅膀的小妖飛到汪雨風身邊,踹了她一腳,才讓她摔倒在地的。
容祁越來越覺得,那個戴面紗的女弟子就是暗中幫助自己那人。
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要在自己面前隱瞞身份,但能對她多一些瞭解,讓容祁心裡踏實了不少。
這樣,若是她有一天要離開,他至少不會像無頭蒼蠅那樣,對她一無所知,更不知道去何處尋她。
回到寢所,看到木板床上那張單薄的舊被子,容祁停下腳步。
臨近弟子大比,他不能再生病了。
只是窗子不管怎麼修補,最後都會被人弄破,他必須想別的辦法來保暖。
容祁不是不知道,這一切都是莊渾乾的。
可他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屋裡,總有疏忽的時候。
思慮再三,容祁決定託人去山下幫忙買一床厚一點的被子,至少能保暖禦寒,以免再染風寒。
畢竟,他現在暫時有了「師父」,不可因為生病耽誤了練劍的進度,不然對不起她對自己的教導。
而且自己答應過她,一定會進凌霄秘境幫她尋東西,無論如何都要在弟子大比上勝出才行。
最後的這幾天最為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