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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河禹嘴角一抽,「補得有些過剩了。」
蘇徊意,「兩頭總得佔一頭。」
其餘人,「………」
從射擊館出來,已經是接近晚飯時間,幾人就在旁邊的粵菜館訂了個包間。
蘇徊意跟周青成並排坐著,對面是孫家兩兄妹,正聊著天,孫河禹忽然「誒」了一聲,指著蘇徊意肩膀,「你這片怎麼全擦紅了?」
周青成聞言勾著個腦袋去看,頓時也「臥槽」了一聲,「真的,深深淺淺的紅印子。後坐力的原因嗎,不至於吧,我怎麼沒有?」
蘇徊意看不到自己的肩膀,憑感覺搓了搓,「沒事,我是易留痕體質。」他說著撩起袖子露出胳膊肘,「看,前幾天隨便磕的。」
在場的人都驚了,這得多隨便才能磕成這樣!
孫月還是個小姑娘,見不得這麼駭人的淤青,「怎麼磕的啊,你別是被虐待了吧?」
「撿東西磕的。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蘇家正名,「家裡人都很疼我,從來沒虐待過我。」
孫月感覺蘇徊意性格還不錯,又大了膽子問,「那你之前怎麼幾乎不參加我們的聚會?」
蘇徊意靦腆地抿了口茶,「我自卑。」
三人,「………」
一頓飯快要吃完時,蘇紀佟打了個電話過來,問了他吃飯的時間地點,就說蘇持順路,讓他跟著蘇持的車回來。
蘇徊意掛了電話,又給蘇持發了地址,坐了不到十分鐘蘇持就到了。
「我先走了。」
周青成問,「怎麼了,你一會兒有事?」
「我大哥來接我了。」
剩下三人驚了,「蘇持親自開車接你!」
他們這個圈子裡的等級觀念比普通階層要牢固,誰敬酒、誰開車、誰買單,都是位置高低的體現,更別說蘇持,那可是如雪山勁松,受人仰視的!
蘇徊意也反應過來了,之前去參加聚會是家裡的司機接送,蘇持今天出門辦事,那應該是他自己開車。
我靠,讓蘇持給他開車。
蘇徊意一邊踩著紅絨地毯下樓一邊想,有時候事態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,他明明是想在他大哥手下苟命的,結果現在又是讓人擦藥、又是讓人開車。
真是越來越放肆了。
第7章 褲子穿好
蘇持的車就停在路邊,沉穩低調的黑色,車型流暢,光可鑑人。
蘇徊意拉開車門坐上副駕座,側頭看見蘇持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方向盤,手背上青筋鼓起,遒勁延伸入整潔的袖口。
光是隨意坐著就有種很不好惹的氣勢。蘇徊意陷入沉思,原身是哪兒來的勇氣,西氣東輸?
「大哥。」
「嗯。」
他示好,「要不我來開?」
蘇持擰眉思索,「新的謀殺方式?」
「……」
蘇徊意乖乖縮回去了,蘇持一手拉在換擋杆上,踩下離合就發動了汽車駛入車流。
街景在車窗外倒退,天色漸暗,一些商鋪已經依稀亮起零星的燈光。哪怕是週末,下班高峰也並沒有得到緩解,真正為生計所奔波的人是沒有假期的。
車流匯入高架橋,道路陷入擁堵。蘇徊意扒著車窗貼近了去看前方的路況,撥出的熱氣在車窗上凝成一片水霧。
車輛被迫停滯了下來。
蘇持轉頭就見蘇徊意伸出食指在車窗上畫了顆愛心,七拱八翹的,有點醜。他眉頭一皺正想說話,那顆愛心旁邊又落下兩個字——大哥。
話頭一止,蘇持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蜷了蜷。
蘇徊意還在擰著半個身子把愛心塗實,從蘇持的視線望過去,一截修長的頸線伸入衣領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