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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臭病秧子,你看什麼看?」莊渾努力讓自己忽視心中的那點不安,不停在心裡給自己安慰,容祁不過是個廢物而已,能拿自己怎麼樣?
容祁冷眸看向被丟在地上的紙包,裡面還放著他沒喝完的風寒藥。
是那人送給他的。
那是他在這冰冷的人世間,收到的第一份溫暖,怎能容旁人如此踐踏?
「你該死。」這是莊渾第一次聽到容祁用這種冰寒刺骨的語氣說話。
濃濃的戾氣染上少年清俊的眉眼,容祁眼神冷鷙,提起一旁的劍,顧不上經脈裡撕裂般的疼痛,朝著莊渾攻擊而去。
還不等莊渾做出反應,鋪天蓋地的劍招便將他裹了個密不透風。
第14章
莊渾原本沒把容祁的攻擊放在眼裡,只是輕蔑地御起靈力阻擋。
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。
容祁雖然沒有靈力,但手中劍刃鋒芒畢露,裹挾著極為強大的威力,竟生生撕破了他的靈力罩。
肩上傳來劇痛的一瞬間,莊渾面目猙獰,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,汩汩鮮血很快就染透了肩頭的衣衫。
莊渾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抵禦他的進攻,可不管他如何防守,容祁的劍總能輕易找到他最薄弱的地方,刺破靈力防護,將劍送進他的身體。
怎麼會這樣?他不過是個廢物而已,怎麼可能會使出這麼凌厲迅捷的劍招?
而且劍術無用,怎麼會比術法更厲害?
可容祁的攻擊迅猛狠辣,莊渾能護住致命部位已是難得,根本連施展術法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只能被動地捱打,身上的血痕一條條增多,屋裡時不時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。
其他人聽見了,只以為是容祁被欺負,無人放在心上。
「都快弟子大比了,那個廢物不會被打死吧?」
「誰知道,管他呢,說不定是他哪裡惹到莊師兄了,活該。」有人冷血地鄙夷道。
「大半夜的叫這麼響,還讓不讓人睡了,真夠煩人的,趕緊滾出我們宗門。」
所有人都沒發現,以前容祁被欺負得再狠,都從未發出過任何求饒的聲音,更不會像今日這樣痛呼。
屋裡,容祁一襲黑衣,修長身影持劍立在莊渾面前,劍尖指著地面,粘稠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,濺出一片片血花。
屋內唯一的燭火早已熄滅,只餘窗外雪地裡對映進來的淡淡月色,罩在容祁身後,劍刃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。
他逆著光而立,臉上神情晦暗,隱藏在陰影中看不真切。一雙殺氣騰騰的寒冽烏眸,宛如地獄修羅,讓人不寒而慄。
「再敢亂碰,我要你的命。」
莊渾狼狽地坐在地上,原本還想嘴硬說兩句話,可一仰起頭,對上容祁恐怖的眼神,到嘴邊的話立刻就嚥了下去。
他不明白這個廢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,也想不通容祁一向隱忍,怎麼突然就不忍了。
可不管他想不想得通,身上的傷口是實實在在的,劇痛提醒著他,這一切不是夢境,是真實發生的。
容祁丟下劍,臉色比起之前更加蒼白,薄唇淡無血色,看上去讓人不由得擔心他下一刻就會支撐不住倒在地上。
可他看上去再虛弱,莊渾都不敢再輕舉妄動,只是小心地躲在自己床上,給傷口上藥。
還要盡力減弱呼痛聲,生怕再次惹惱了容祁。
第二日,莊渾沒去聽長老授課。
被一個廢物打傷這麼丟臉的事情,莊渾沒臉說,別人問起,他就說是做任務不小心受的傷。
擔心容祁再發瘋,他悄悄搬出了寢所,暫時跟其他師兄弟一起居住。
臨離開之前,莊渾又壞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