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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有料峭寒風吹過,捲起碎雪,一片安寧。
第二日再去講堂,裴蘇蘇發現容祁的氣色好了許多,心中放鬆不少。
汪雨風又一次來到容祁身旁,纏著他問東問西。
「容祁,我聽說你最近在練劍,你怎麼突然想要練劍了?」
「劍法無用,你還是趕緊學其他的吧。」
容祁臉孔冷峭,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寒,明顯是排斥嫌惡的姿態。
既然已經確定了汪雨風不是那個人,他自然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臉色。
汪雨風這樣的人,容祁以前見過很多。
他們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來,妄想隨意施捨他一些善意,就要他做牛做馬,不惜一切代價地回報。
他是不能修煉,但這不代表他是傻子,可以任人愚弄利用。
容祁甚至為自己之前懷疑那人是汪雨風,而生出了淡淡的愧疚。
那人與汪雨風,完全不同。
這個念頭一出,容祁眼神一頓,自己都愣住了。
他明明連那人是誰都不知曉,怎麼會有這種想法?
汪雨風咬牙切齒,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。
要不是每個人的貢獻點數只能親自使用,本人不在,偷了木牌也用不出去,她恨不得直接偷走容祁的木牌。
一個廢物而已,居然還有臉給她擺架子?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。
這日,聽完課回到寢所,容祁獨自在院子裡練劍。
他俊美的面容冷肅,眼神冷冽如寒星,手上出招凌厲,行雲流水,好似銀蛇舞動,挾勁風而來。
即便是最低劣的劍,拿在他手裡也遍佈寒芒,鋒利得讓人不敢直視。
裴蘇蘇坐在暗處觀察。
這才練了沒幾日,他便已經將劍招融會貫通了,這樣高的天賦,除了聞人縉以外,裴蘇蘇沒見過第二個。
看了片刻,她忽然出手彈出一道法力。
容祁正在專心練劍,察覺到後心有人偷襲,立刻轉身回防。
本以為那法力會將劍生生折斷,卻沒想到法力來勢洶洶,威力卻被刻意收斂,最終只是彈在劍上,發出「噌」的一聲嗡鳴便消失了。
「誰?」他擰起眉,冷聲問道。
還不等他疑惑,接二連三的偷襲就席捲而來。
容祁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,左擋右攔,見招拆招。
寂靜的院子裡,只剩下劍尖劃過時帶起的呼嘯風聲,以及法力撞在劍上短暫的嗡鳴。
不一會兒,容祁額角泛起一層薄薄的汗,冷白的面容也帶上了幾分緋紅,他卻像是不知疲累一般,越來越漸入佳境。
饒是他再怎麼有天賦,畢竟練得時日尚短,不是很熟練,最後還是被法力打到了幾下。
被打中的地方泛起鈍痛,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青了。
容祁揉了揉被擊中的胸口,顧不得疼痛,漆黑的眼睛泛起亮光。
他當然不傻,看得出來暗中那人不是要傷害他,而是在指點他的劍招。
方才短短几個招式,他便察覺得出,那人定是在劍術上有所成就的高手。
如此厲害的劍法,本應是密不外傳的才對,甚至拜師都不一定能學到。
自己與她素不相識,她竟捨得傳授與他,毫不藏私。
一時間,容祁心中翻湧起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。
「多謝前輩指點。」容祁朝著裴蘇蘇藏身的方向拱手,真心實意地表示感謝,素來冷漠的面容帶著難掩的激動。
不管那人有何目的,至少她幫了他多次,他再怎麼防備,也應當心存感激。
若是她有事需要他幫忙,他自當竭盡全力。
聽到他的稱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