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弓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卻選擇明哲保身,閉口不言,讓這群男人自己爭風吃醋,勾心鬥角。
鬥吧鬥吧,鬥得兩敗俱傷才好,這樣他說不定會坐收漁翁之利,成為最後的贏家,成為新一任王夫。
「王,探子傳來訊息,荊河渡的城主乃是一位魔將,修為大致在化神初期。」饒含恭敬地將打探來的訊息稟報給裴蘇蘇。
化神期修士,在人族修仙界,已經是極其難得的存在。問仙宗掌門,也不過是化神期修為。
可在魔域,這樣的高手居然只是一名小小的魔將,還被分派到荊河渡這麼偏遠,又遠離魔域大本營的地方。
「嗯。」裴蘇蘇微微眯起眼眸,黛眉微蹙,似是陷入了沉思。
見狀,屋裡眾人都閉口不言,生怕打擾到她。
過了半刻鐘,裴蘇蘇揉了揉眉心,慎重說道:「今晚我親自潛進荊河渡,去試探一番。」
「王,還是讓我去吧,您都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了。」陽俟自告奮勇。
「這種偵查的事情,你是狼妖毛手毛腳不適合做,還是我們蛇妖來做比較好。」步仇扭胯擠開陽俟,站到前面。
「我只是身上長毛,做事毛手毛腳的是你才對吧?」陽俟不甘落下風,嗤笑一聲回敬道。
「不必爭了,我親自去,」裴蘇蘇抬手製止了他們之間的爭執,「你們在此地留守,注意防範魔修偷襲。」
「王,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?」饒含心細,敏銳地察覺出裴蘇蘇態度的異常。
裴蘇蘇點了點頭,「之前在神隕之地,我與魔域的幾個魔將魔王都交過手。雖然魔域高手如雲,但也不至於說化神期高手如大白菜一般遍地都是。他被分派到這麼偏遠的地方看守,此事應當不簡單。」
跟在虯嬰身邊的,都是他的心腹,這其中不是沒有化神初期的修士。
既然如此,以荊河渡城主的實力,他為何甘願在此處做一個小小的城主,而不去魔域,跟在虯嬰或是其他身份高的人身邊,謀求更好的發展?
對於魔修來說,只有死夢河以內的地方魔氣充裕,而荊河渡在死夢河以外,魔氣極其匱乏。他們來到這裡,說是等同於流放都差不多,沒有高手願意在這種地方待著。
「好,王上您放心去吧,我們會守好陣地,不讓任何魔修靠近。」步仇和陽俟意識到問題嚴重性,收斂起調笑的姿態,認真應下。
之後,裴蘇蘇便拿出圖紙,重新安排佈防。
安排好以後,臨時遇上另一件事,事發突然,裴蘇蘇沒有出門,直接用傳送陣離開了房間。
從議事廳出來,步仇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容祁。
他血紅的眼珠子轉了轉,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。
咳了半天,也沒見容祁分過來半個眼風。
黑衣少年冷漠地站在原地,黑眸專注盯著議事廳出口的方向,明顯是在等什麼人。
步仇吐了吐細長鮮紅的蛇信,身形一晃,就出現在容祁身邊。
他挑眉,慵懶問道:「你在這裡等王上?」
想到是步仇帶自己過來的荊河渡,容祁沒有選擇繼續忽視他,淡淡應了一聲:「嗯。」
「王上今晚有任務,沒空見你,你先回去吧。」
容祁唇色白了幾分,卻倔強道:「我再等等。」
他已經好幾日沒見到她了。
步仇暗自磨了磨牙,表面裝出一副和善的模樣,「王上有事,剛才直接離開了,你在這裡等不到她。不如你晚上去東門那邊等,王上今晚要出去。」
容祁聲音中帶上了幾分擔憂,「她要去做什麼?可有危險?」
「這我不能告訴你,你自己去問吧。」說完,步仇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