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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走路了……”笛絲說的簡單，可是卻把內疚嵌在了劉左心裡，“劉左……，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，是真的，沒有撒謊”

劉左知道是那次告白的事情，可是他的心已經裝不下別人了，也許內疚能讓一個人永遠安靜的付出，可是卻永沒有喜歡來的那麼理所當然，“我知道”

“那你……”笛絲直直的看著他，他知道瞿衛就在門外，沒有離去，只要自己的聲音不低，瞿衛會聽得見，事情發展到了現在，他已經沒辦法在那麼大度的三個人一起，儘管是好朋友，也不能，決不能退讓。

“……”

笛絲猜得沒錯，瞿衛就在門外，他沒聽見劉左的回答，房內的沉默就跟門外的一樣的死寂，三個人沒有任何動作，時間就像是定格在這裡了一樣，可是卻是誰也沒辦開口劉左也知道瞿衛就在門外，他真的捨不得小衛，他心裡也在糾結，他並不是三心二意的人，只是他還有另一種情感的力量，不得不說，笛絲的作為讓他很感動，可是儘管如此，他心裡對他也只有感激跟內疚，而對瞿衛，也許，就是愛情……見到劉左這般的猶豫，笛絲也沒有任何的焦慮，他知道讓劉左做出割捨的選擇是很困難的，他願意給劉左這個時間，“劉左，我想休息了”

“嗯，你好好休息”

劉左一出門，就看見了呆在門外的瞿衛，他懶懶的躺在躺椅上，和煦的陽光投射在他身上，甜膩享受的表情是劉左這一輩子從未見過的，他很喜歡這樣的瞿衛，這樣的瞿衛才是他一直想要瞿衛成為的那種人“你出來了？笛絲沒事吧”看見劉左，瞿衛還是問了一下笛絲的狀況“他……還好”

時間一下子就沉寂了，兩個人一個躺著，一個站著，明明每個人的心裡都裝著無數的話語，但就是沒人願意開口，把這個薄薄的結果戳破過了許久，瞿衛才悠悠的開口，他與劉左之間的相處永遠是這個樣子，瞿衛永遠像個主人吩咐，而劉左則更像是個僕人，靜靜的做著瞿衛的事情“劉左，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”

“……沒有”

等了很久，劉左才慢慢的吐出這幾個字，瞿衛不知道他是怎麼了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，如果換做以前，他肯定嫌棄劉左，然後把他狠狠的侮辱一番，再瀟灑的離開，不帶一絲泥水“是嗎？”瞿衛說著換了一個躺著姿勢，背過身子，面朝著那農家的雞圈，看著那些小雞啄米，再發出咯咯的叫聲，“我想曬會兒太陽”

“好”

劉左邁著腳步離開了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，一顆心只能裝一個人，再也裝不下另一個人了，可是內疚同情卻緊緊的裹在自己的那顆心上，牢牢的粘著，不帶有任何一絲縫隙劉左離開後，瞿衛就進了房間，笛絲閉著眼，臉色蒼白的躺在簡陋的床上，那雙被火棍壓過的雙腿，露在棉被外面，黑著、已經開始微微的化膿了聽到腳步聲，笛絲動了動眼皮，睜開了眼，看見是瞿衛倒是安心了些，也許他就是在等瞿衛過來，既然劉左做不了，那麼就只有等瞿衛做出選擇雙目對視著，瞿衛先是笑了一下，再接著笛絲也笑了，他們都知道，他們還是朋友“疼麼？”

“錐心的疼”

“為了劉左？”

“不，是為了我自己”

“你很勇敢，笛絲，以前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的勇敢”

“我一直都是勇敢的，只是你以前一直關注的是不是我，是你自己”

“劉左喜歡的是我”

“我知道”笛絲說著艱難的移動了一下，“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