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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淮不尷尬,倒是艾麗他們多少有點拘謹。
聚餐地點選來選去,最終溫沙敲定就在他的宿舍,戰艦模型已經收起來,現在放著一個簡易摺疊桌,大家圍坐在桌子旁。
陸鹽從赫淮冰箱拿了些肉罐頭,給這頓簡陋的聚餐添了幾道『大餐』。
溫沙一掃前兩天的疲態,額前的碎發利索地束到了後面,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。
每個人面前都有一次性可迴圈杯子,溫沙給大家倒了酒,舉起杯子說道:「感謝你們讓我這三年成長了不少,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跟你們並肩作戰。」
溫沙是911銀衛部隊出名的刺頭,認識他這麼久,還從來沒聽他說過這麼謙虛的話。
這個驕傲到自負的暴躁『少年』,似乎一夜之間變成一個沉穩的男人。
艾麗心裡五味雜陳,眼眶發澀,嘴上卻笑著,「一定會的。」
霍多重重跟溫沙碰了一下杯,「兄弟你好好幹,我再努力頂多就是個上校,以後我可就指望你來裝逼了。」
高黎也舉起杯子,他離溫沙的距離有點遠,所以只是抬了抬手腕,「共勉。」
赫淮沒說什麼,但也和溫沙碰了一下杯。
這裡最數陸鹽跟溫沙認識的時間短,可他對溫沙影響卻是最深的。
陸鹽拿起杯子時,所有人都在看他,包括坐在對面的溫沙。
alpha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樣委屈可憐,而是一種無聲的悲傷,彷彿一頭在荊棘林行走的野獸,被刺扎的傷痕累累。
人在成長的道路上,總會遇見一些以為自己跨不去的坎。
但只要再堅持一下,走過去這段艱難的路,就會迎來黎明——溫沙目前就走在一條漆黑的路上。
他很痛苦,也在掙扎,但總算知道自己的路在前面,現在他只時在做最後的回望。
回望著這個十幾年前他就認定是伴侶的oga。
「加油,你可以的。」陸鹽對溫沙說,說完就仰頭一口飲盡杯裡的酒。
oga語氣平直,說著加油,卻不像是在鼓勵,更像是在陳述一件事。
溫沙張了張嘴,唇瓣上下蠕動了片刻,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。
最終他跟陸鹽一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,那些想說的話卻沒有說出口,以後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說出來。
微涼的液體滑過喉嚨,溫沙只覺得苦澀至極。
氣氛微妙了起來,艾麗見狀連忙和霍多的插科打諢了幾句,總算沒有徹底冷場。
溫沙也學會了剋制,並沒有讓這次的聚餐,變成他失戀的苦情會,就連喝酒都很剋制,沒一直灌自己。
這頓飯吃到最後大家徹底放開了。
赫淮雖然寡言,但也不是開不起玩笑,霍多借著酒勁兒吐槽他,還學他說話,赫淮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。
大家都喝了酒,不過都沒有喝多,最多就是上頭,但意識非常清醒,至少表面看是這樣的。
散場後,陸鹽跟著赫淮回了他的宿舍,鞋也沒換直奔冰箱而去。
看著找冰激凌吃的oga,赫淮哭笑不得,等他挖了兩大勺放進嘴裡,出聲提醒道:「不能再吃了,該洗漱睡覺了。」
陸鹽沒說什麼,還真乖乖關上了冰箱門,換上拖鞋進了洗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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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赫淮擦著頭髮從洗手間出來,陸鹽已經躺在床上,睜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天花板,彷彿上面有什麼有趣的東西。
赫淮跟著看了一眼天花板,才知道陸鹽只是單純發呆。
「怎麼——」赫淮伸出手在陸鹽眼前晃了晃,唇角掛著笑意,「喝多了?」
陸鹽眼睛一片清明,不像喝醉的樣子。
他撥開了赫淮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