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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鏡驚呼:「你瘋了啊……」
「我想再下去試一遍。」紅衣雀躍道,「想記住這種感覺,身體輕盈的感覺。」
紅衣背著光,太陽照的她背後一片燦爛。
福如看著他倆被光暈籠罩的臉龐,一個天真稚嫩,一個年輕嫵媚,彼此互相關照著,就像親生的姐妹,而她則像一個多餘的透明人。
福如的心裡不是滋味,眼眶莫名的有些濕熱,手指緊緊拽住麻繩,拽的指節發紅。
眼看著紅衣把沙袋綁在腿上綁的牢牢的,鬥志昂揚道:「好了,我要下去了。」
福如趕忙背過身去抹了把眼角。
寶鏡點頭道:「行,那你注意安全。」但是等紅衣下水後,寶鏡望著水面喃喃道:「瘋了,真是瘋了……」
福如走到寶鏡身邊,陰惻惻道:「她不過一個奴隸,你總是被她超越,你服氣嗎?」
「不服氣又怎麼樣。」寶鏡頭也不回,壓根不看福如:「不服氣也要服氣,誰讓她天賦驚人,你行嗎?」
「看來你也只是在利用她。」福如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誚。
「能被人利用證明她有價值。再說了,雲韶府裡有無用之人嗎?」寶鏡反問,「就像你會做衣服,別人不會。色藝雙絕這種事,自然也非等閒之輩能做到。」
趁說話的時候,福如的手掌漸漸鬆開,麻繩在她手心倏一下竄出去。
寶鏡怒道:「張福如,你又玩什麼把戲!」
連續兩回,繩子從手裡&039;不小心&039;滑出去。
世上沒有那麼巧合。
「你嘴上發發牢騷就算了,你這樣會要了她的命的。」寶鏡怒吼。
福如的眼眶裡泛起一點淚光:「明明——明明紅衣來的時候,我是第一個跟她說話的人,我才是她最親近的朋友。不是你。」福如用手指著寶鏡,幾乎戳到了她的鼻尖。
「明明——明明沒有紅衣的時候,你對我言聽計從。」張福如有些不甘的咬唇,「可她來了以後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」
寶鏡漲紅了臉道:「你要怎麼對付她是你的事,與我無關,可你要是妨礙了我的好事,我跟你沒完。」
「再說了,張福如你捫心自問,你是個甘心留在雲韶府的人嗎?哼,你比誰都緊張的你中人的身份,你不會一直屈從於我,所以,只有你倆離心了,她才會一心一意的投靠我,這輩子都為我賣命。」
他們這廂裡劍拔弩張,張福如以為紅衣死定了,誰知道下一刻紅衣從水裡&039;蹭&039;的冒出頭來,對著她們高興地揮舞著雙手道:「姐姐——寶鏡姐姐,福如姐姐,我會鳧水啦。」
福如臉色大變,衝到岸邊,伸手將她拉了上來:「你沒事吧?」
紅衣搖頭,累的直喘氣,原來麻繩鬆掉的時候,她在水裡一下就感覺到了,因為身體失衡,再也沒有牽引的東西,她立刻鬆掉腳上的沙袋,發了瘋的雙腿一蹬,人一下冒出水面。
上岸之後,紅衣也絕口不提麻繩鬆了這件事,好像由始至終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紅衣向寶鏡叮囑了幾句水下注意事項,寶鏡嚇壞了,楞楞地挪著腳步,就是不肯下水。紅衣在背後推了她一把,對她道:「放心吧,有我和福如在,無論如何不會叫你喪命。」
紅衣說這話的時候,福如不由自主倒退一步,臉色煞白。
寶鏡本來退縮了,但她忽然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福如,又看了一眼紅衣,拽住了麻繩一頭鑽進海里。
可寶鏡還是害怕,她的四肢僵住了,根本無法動彈,彷彿水化做了一雙無形的手,箍住了她的全身。
但她又想到紅衣說的,如果把自己當成魚,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。水裡本來就是魚該呆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