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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查到，現在他身上應該有些殘疾才對。

&ldo;當學徒就有本事查到這程度，挺厲害的。&rdo;韓育陵隨口說。不過其實要是真的厲害，該在自己吃盡苦頭謀生的那段時期就找到，照片都登雜誌了能有多難找？

&ldo;可我就是查到了這裡突然心灰意冷，當警察去了。&rdo;

這一句著實挑戰韓育陵耐心，立即很不客氣地瞪了炎育晟一眼，說道：&ldo;你說故事能不能幹脆利落點？&rdo;

&ldo;那怎麼說都是我曾經的心理陰影，體諒下嘛。&rdo;炎育晟裝出副無辜像。

像。炎育晟和他父親炎允熾很！像！韓育陵不由得想起從前每一次見大伯都會給捉弄得哭笑不得。

似乎是見到韓育陵臉色不善，炎育晟突地板起臉孔，&ldo;好了，我認真說了。&rdo;

&ldo;我不想聽了……&rdo;韓育陵掉頭就想走。

&ldo;我見到叔叔打你。&rdo;

韓育陵摒住呼吸，緩緩回頭。

&ldo;他要打死你，我很怕，我跑。&rdo;

短暫的沉默。氣氛凝固在一個無法成型的情緒。

因為事情已過去，韓育陵覺得生氣但又知道沒有意義。炎育晟也許在等他生氣才道歉，或，不道歉？

&ldo;我那時真不知道該怎麼做，馬上跑回我媽那兒躲著，後來老爸告訴我你停止聯絡叔叔，可能真的得報失蹤人口，我幾乎要崩潰，不敢說你搞不好是給叔叔毀屍滅跡了。&rdo;

&ldo;於是你去當警察？&rdo;韓育陵覺得也太可笑。

&ldo;如果我可以接手你的失蹤案，就能名正言順逮捕叔叔。&rdo;

&ldo;哈！&rdo;韓育陵大聲笑。當然，是裝滿諷刺的笑。

炎育晟攤手，&ldo;好吧，我承認，我根本就是膽小，很遜，巡邏警察當了五年都爬不上位就辭職了。&rdo;

&ldo;是不是因為不到一年就發現我還活著，還活得很好，便沒有大義滅親的動力了？&rdo;韓育陵問。

炎育晟深吸口氣，往遠處眺望了會兒，才看著韓育陵，語氣嚴肅且沉重地道：&ldo;我欠你，不是一個道歉能還，你希望我怎麼做，你說。&rdo;

韓育陵冷笑，冷笑，再冷笑。

好不容易，熬到了現在這樣安穩還優渥的生活，難道要為瞭解一口成年舊氣而掀起波瀾？

韓育陵抬手拍炎育晟肩膀：&ldo;你不欠我，我該感謝你沒有救我，否則我不會有今天。&rdo;

&ldo;這麼說……你是不怪叔叔？&rdo;

韓育陵垂下手，想了想，道：&ldo;不想怨恨，不想原諒。&rdo;

&ldo;那是怎樣？&rdo;

逃避。

自己承認自己在逃避實在需要很強大的情操。

&ldo;那是我的事。&rdo;韓育陵扔下這句就大步爬上斜坡。

&ldo;我有件事想求證。&rdo;炎育晟還站在原處，&ldo;叔叔動怒打你是在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之後，但你從小到大他都很疼你，有眼睛的人都會看，你也很親近他啊，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非離家不可？&rdo;

&ldo;有眼睛的人都會看。&rdo;韓育陵重複這句子，回頭問：&ldo;我害你被爺爺打的那件事，你記得後續嗎？&rdo;

炎育晟臉現尷尬，支吾道：&ldo;就……罰站咯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