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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應了他什麼事?”
這個“他”,自然說的是晏卿。看來殊言也很瞭解晏卿從來不會做沒有“好處”的事。晏傾君輕笑道:“我答應他,若是讓你進城,我便隨你離開南臨,並且說服白玄景放棄手中的權勢,隨我們一起走。”
殊言微微一怔,晏傾君問道:“怎麼?不願帶我走麼?”
殊言搖頭,晏傾君又問:“那是擔心白玄景不肯跟著我們走?”
殊言仍是搖頭,晏傾君不解,殊言看住她,緩緩道:“你真的願意……隨我們走?”
“只要你活著,我便隨你走。”晏傾君並未看著殊言的眼,語氣卻很是堅定。
“我說過,我一定會活著。”
“那我也說,我一定會跟你走。”
殊言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,帶著些許釋然,些許欣慰,些許憧憬,輕聲道:“阿傾,我一定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。”
祁軍已退,邊界處的威脅瞬間少了一半,東昭軍又依著晏璽的指令,後退三十里,晏傾君帶著祁燕與殊言,順利地敲開了邊城城門。
城內局勢與晏傾君所料的不出一二,白玄景同在城內,卻因為重病和晏卿的“照顧”不得自由,但是殊言必需的冰室,白玄景早便準備好。因此,三人一入城晏卿便帶著他們到了冰室。
白玄景早便在
60、第六十章 。。。
那裡等候,只一眼就看出身體狀況非常之差,一月不見,頭髮變作全白,臉上的皺紋也加深了許多,一見到被祁燕揹著的殊言,雙眼馬上亮堂起來,急著想要站起來迎接,可是還未站穩便咳嗽起來。
殊言擔憂地喚了一句:“爹……”
白玄景聽到他的聲音,精神又好了些,大喘幾口氣,平下咳嗽,指著室內的病床急急道:“快……快把他放下,我來給他看看。”
祁燕利落地將殊言放在冒著白色涼氣的病床上,隨即退在一邊。白玄景此時才發現殊言帶血的手腳,剛剛才勉強站起的身子連連後退了幾步,渾身都開始顫抖。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你們誰把他弄成這副模樣?”白玄景刀鋒般的眼神落在晏傾君身上,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一般。
晏傾君皺了皺眉,不耐道:“此事日後會向前輩好好交代,現在還是快些看看他的傷才好。”
“與阿傾無關,爹……你莫要遷怒與她。”
殊言開口,白玄景也顧不得再逼問,抬步欲要走到他身邊,祁燕連忙上前去扶。
殊言手腳上的傷深可見骨,分毫不差地與十幾年前的舊傷重合。白玄景顫抖著手,幾乎不敢觸碰那傷口,閉了閉眼,將手指停留在殊言的脈搏上。
晏傾君與祁燕看著白玄景替殊言把脈,交換了一個眼神,都從對方面上看到些許緊張。白玄景閉著眼,眉頭皺起,緩緩舒展,又皺起,再疏開,如此幾個反覆,最後一次舒展開來時,眉間竟帶了一絲喜色。
“言兒,你用了五色?”白玄景輕聲問道。
殊言應了一聲,白玄景便笑了起來,面色也隨之紅潤,喜道:“言兒,你的毒……解了!十七年啊……”
說著,白玄景的雙眼又泛起殷紅,顫聲道:“十七年……我找了十七年的解毒之法!言兒,如今你只有手腳上的傷而已,身體虛弱是因為十七年的毒素突然排出體內,身體有些無法適應而已。日後你可以不用在這冰室內,可以在陽光下行走,可以……”
白玄景哽咽,沒再說下去。
晏傾君與祁燕面面相覷,不敢相信白玄景所說的話,可是不得不信,若連他的判斷都不信,她們又該信誰?
殊言躺在病床上,微微側首,也不知是在看著晏傾君,還是在看著祁燕,笑得舒緩,“我說過,我一定會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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