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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宮女燕兒已死,要換個身份,再容易不過了。而且,若非當真喜歡,也不會讓親姐姐懷了自己的骨肉。只是他未曾料到,祁燕會殺了孩子來吸引他人的注意吧?
晏卿微笑,不置可否。
“哥哥……”晏傾君又是一聲柔喚,用他的衣裳蓋住傷口,坐在地上靠住床沿,腦袋擱在交疊的手背上,剛好正視晏卿,“妹妹有個法子,讓你助祁天弈扳倒璋華的同時捏住祁天弈的把柄,而我,順利回東昭。”
“哦?”晏卿眯著眼,笑看晏傾君,很是期待地等著她的後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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灃水湖的棄嬰,經查是原丞千宮的一名老宮女與一名侍衛生下。為何殺?如何棄?無人過問。
皇宮再次熱鬧起來,籌備了數月的封后大典馬上將之前的愁雲慘霧吹得煙消雲散。不僅是皇宮熱鬧,祁國都城同樣喜氣洋洋。
今日,邱家長女邱婉嫁入皇宮。大紅的地毯從皇宮內直接鋪到了邱家大門口,萬人空巷,圍在皇后必經的官道上,遠遠見到三十二人連抬大轎緩慢行進,聽見宮廷喜樂,便齊齊跪地,大呼“千歲”。
宜灃殿,永遠是最安靜的一隅。
“今日一行甚是兇險,哥哥也不安慰妹妹幾句?”晏傾君換了身衣物出來,理了理髮髻,悠悠道。
晏卿斜睨了她一眼,把玩手中的玉笛,懶懶地道:“主意是你出的,哥哥有言在先,若出事,我可不會救你。”
“真無情。”晏傾君毫不避忌地諷刺。今日之事,無論勝敗,對晏卿有利無害,而於她而言,卻是生死之搏。今日之後,璋華與祁天弈勝負已分,她這個被父親兄長情人同時拋棄的傾君公主若敗了,他會把所有罪責推在自己身上,自然是不會救的。
晏卿掛上一副“多謝誇獎”的笑容,低聲道:“妹妹還是快些,小皇帝快來了。”
祁天弈過來時,宜灃殿的下人已經全部屏退,晏卿已經掛上最為儒雅最為溫和的笑容,“不知皇上可否滿意?”
祁天弈面色略有憔悴,少了平日偽裝的稚氣,滿面漠然地打量著眼前女子,掃過她的面容時眼底掀起一陣波瀾,隨即隱去,淡淡地道:“很像。晏哥哥找到的人皮面具不錯。”
晏卿微笑。
女子丹鳳眼,嘴角噙著淡笑,跪下行禮,“阮疏參見皇上。”
祁天弈身形一晃,擰著眉頭,打著手勢示意女子起身,輕笑道:“郡主不但擅模仿字跡,還擅長模仿她人,來不及製出迷心散,便只有出此下策了。待會的封后大典上,莫要出了岔子才是。”
“皇上放心,阮疏必定竭力而為。”
女子軟語淺笑,幾乎讓祁天弈恍了神。
他與璋華之間,從發現死嬰的那一晚已經徹底決裂,他想除掉璋華的同時保住燕兒,封后大典是最後的契機!
或許今日不是最好的時機,或許這不是最穩妥的法子,但是……等不得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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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古神話裡,祁國是藍花楹妖在等待愛情時流下的一滴絕望之淚。祁國皇后的鳳袍不是大紅,而是藍紫色。而封后大典,便是由皇上親自在皇后額頭點上一朵藍花楹,賜鳳印。
文武百官由東宮門到祁皇殿,站了整整齊齊的兩排。而站在殿內左右兩邊的皆是位高權重的重臣,還有三國來使。紹風郡主因宜灃殿外灃水湖邊的死嬰受了驚嚇,臥病在榻,今日未能出現。
晏卿立在奕子軒身邊,眯著眼,勉強看到宮門出停下的鳳轎,接著一襲藍紫華服的女子漸漸走近,所過之處百官無不恭敬躬身。
祁天弈坐在大殿正中央,金燦燦的龍椅襯得他面色愈加嚴肅。他怔怔地看著前方愈行愈近的女子,雙眼空洞無神,卻在瞥見一名宮人伏在晏卿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時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