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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似乎很抗拒“燕兒”這個稱呼,便依著她的自稱,即便是四下無人時仍舊喚她落霞。
“八年。”祁燕熟練地給晏傾君布好飯菜,放好碗筷,未有停頓道,“我以為會武,日後有機會逃出皇宮,所以求著祁天弈找人教我習武。”
祁燕的聲音仍舊是冷冷的,連說到“祁天弈”時的一絲波動都消失了去。晏傾君見她立在一側,看了一眼旁邊給下人準備的簡陋吃食,起身一併端到桌上,隨口道:“我是公主,你也是公主,身份本無貴賤之分。你用武力保我平安,換我保你不被人發現,更無高低之分。扮作丫鬟不過是掩人耳目,你不必委屈了自己。”
祁燕斂目,未多猶豫便坐下,與晏傾君一併用膳。
“那些刺客,到什麼程度會讓你有所忌諱?”晏傾君想知道祁燕的武功厲害到什麼程度。
祁燕嚥下一口米飯,淡淡地道:“皇宮內,除了夜行軍,無人能出我之右。”
晏傾君驚訝地看著她,才學了八年,她居然敢放此厥詞。
“夜行軍的武功,招數詭異,一般人,即便功力與我相當,也輸在招式上。教我的那十二人,各專一項,我承襲下來,普通的夜行軍,也未必是我的對手。”祁燕仍舊淡淡的,夾了一口菜。
“佩服。”晏傾君拿手托腮,毫不掩飾敬佩之情,還發現她娘沒教過她,若無其事淡定非常地說出一件驚詫旁人的事來,更具震懾效果。
接下來的幾日還算平順,東昭境內的天氣比祁國好了許多,行船未受阻礙,那刺客也未再出現。一切都順風順水,船到了營城,晏傾君剛剛下船,便見到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。
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土地熟悉的東昭軍。祁國風俗,女子出嫁前三日不可面見生人,晏傾君身為準太子妃,從上到下幾乎是裹得嚴嚴實實的,只露出一雙眼,在祁燕的攙扶下慢慢踏上小屋大小的精緻馬車。
***
兩日後,東昭都城。
晏傾君未曾想過,回到東昭,第一個遇見的熟人,不是晏珣,不是奕子軒,亦不是晏璽,而是晏傾雲。
她一身五彩絲緞,髮髻上的金鳳簪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“久仰紹風公主大名,今日終是見著了。”晏傾雲在宮門口,迎上剛剛下了馬車的晏傾君,容顏嬌俏,聲音清韻,拉過晏傾君的手,柔笑道:“公主舟車勞頓,且隨傾雲去棲雲殿裡休整一番。”
晏傾君一直羞澀地垂著眼,服順地任由晏傾雲拉住她的手,緩緩地向她的棲雲殿走去。
離開祁國時,她自持在東昭皇宮十幾年,對東昭的局勢再瞭解不過,更是想到晏卿帶著欠抽笑容的愚弄,不想在他那裡繼續吃癟,於是忍住沒問他半年來東昭的情況。
小不忍則亂大謀!現在看來,還真是至理名言。
且不說奕子軒與晏珣鬧翻她不知情,眼前這晏傾雲,明明在半年前應該嫁給奕子軒,如今卻仍是一副少女裝扮,住在皇宮的棲雲殿,說明她還未出嫁。半年前發生過何事?晏璽親自下旨賜婚怎會到此時晏傾雲還未出嫁?
當時她若軟磨硬泡地厚著臉皮問晏卿,他必然會告訴她的。可現在,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。
“公主先在此處稍作整頓,稍後……”晏傾雲掩嘴一笑,美目流光溢彩,“父皇會召見公主。剛剛入宮父皇便急著召見,可見他對公主是喜歡得緊。”
見眼前女子眼神一亂,晏傾雲忙道:“公主莫要緊張。公主身懷絕技,名揚天下,傾雲也想見識一番呢。公主可是近日來父皇主動召見的唯一一人呢。”
“阮疏聽聞皇上臥病在榻,所以……”晏傾君遲疑著開口。晏珣與奕子軒之間的事她不知情,可晏璽的情況她還是清楚的。早在她出嫁貢月國時晏璽的身體就不怎麼好了,而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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